遮不住雨,却也有它的好?处。谢玄稷摇着浆,在水面上轻盈地滑动, 不知不觉间就已行至藕花深处。荷叶亭亭如盖,荷花清润圆正。因船矮隔得近, 伸手就能触到。
他停下桨,摘了一朵荷花别在孟琬鬓边。
孟琬佯嗔道:“这可不成,我是一定要那?支牡丹花步摇的,别想用这不花钱的东西?打发了我。”
她虽这么说着,却始终抬手扶着发间的那?一大朵荷花,生怕它掉下来。
雨越下越大,船篷挡不住被风刮进?来的雨滴,两人的衣衫都?被浸透。在脉脉幽香中?流连许久过?后,两人还是回到了画舫的船舱里。
谢玄稷脱去了淋湿的外袍,又让孟琬也把外层大袖衫脱去,好?叫船家拿上岸帮他们烘干。
孟琬却是迟迟不动,仍捧着那?朵荷花。
谢玄稷只好?直径走过?去,将那?荷花摘了去,故意板着脸道:“快脱了吧,不然真要着凉了。”
孟琬却一把拉住他中?衣的衣袖,拉他在软席上坐下,攀住他的脖子。
她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滚烫潮湿的气息喷洒在耳垂,柔声道:“昀廷,你替我脱掉好?不好?,我已经……”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微不可觉的气声缓缓吐道:“湿透了。”
谢玄稷喉结滚动,眸底的火焰越烧越旺。最后在孟琬含住他喉结的刹那?,将她一把按住,还未用力便?将她身上轻薄的纱衣撕了个稀碎,露出?白皙的肩膀。
孟琬翻了个身,趴在席子上,又将那?堪堪挂在背后的碎步向下拉了几分,索性将整个后腰都?袒露在了他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谢玄稷哑声问。
孟琬笑道:“船家准备了暖身的酒,却没有准备酒杯,你说这可怎么是好??”
谢玄稷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胸口烫得厉害。但这既然是她想要的,他也就从善如流,拿起酒壶将那?温热的酒水浇到了她的后背上,水珠顺着肩膀缓缓流到了腰窝。
没过?多久,孟琬原先洁白如瓷的肌肤也被酒浸泡成了会滴血的通红。
孟琬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语气勾魂摄魄:“这酒好?喝吗?”
谢玄稷分明已是满目猩红,可仍旧摆出?定力极佳的模样,冷声道:“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