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琬翻转过?身来,勾住他的衣领,追问道:“既只是尚可,怎么喝得一滴不剩?”

谢玄稷不说话了,只重新搂住她,埋首在她怀中?。她笑了笑,直接将那?雪山上酒酿的红梅子送与他的口中?,娇声问:“难道还是更喜欢这个?”

她当然知道他此刻是回答不了自己任何问题的,片刻之后,只慢慢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在他疑惑与不满的目光中?重新带着他站起身来,又按着他在灯挂椅上坐下,随后取了一条腰带将他眼睛蒙上。

周遭骤然间变得黑暗,让谢玄稷心里划过?一瞬不安。但下一刻,就被更强烈的刺激所取代。他猛吸了一口气,头皮一阵紧绷。

孟琬已经落了下来,就坐在他的腰间,声音像羽毛一样在他耳边挠,“不喜欢吗?”

谢玄稷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样显得自己是在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孟琬又道:“你若是不喜欢,直接说与我便?好?。反正今日是你的生辰……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她这样一说,谢玄稷受到的冲击更甚。他哪里会是她的对手,最后还是喘着粗气承认道:“喜欢。”

“那?你还喜欢什么,都?同我说好?不好??”

“叫出?来,我想听。”谢玄稷沙哑道。

“昀廷,你想听什么?”孟琬装得一派天真,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却不再动作,只伏在他耳边发出?了两声低笑,“我怎么听不懂啊。”

谢玄稷恨声道:“孟琬,你也不怕我弄死你。”

孟琬咯咯笑了两声,语调暧昧道:“若是在朝堂之上,我当然是怕的。可若是在床.上,我……求之不得。”

谢玄稷狠狠瞪她。

她又亲了亲他的胡茬,问:“想听我叫你什么呢?昀廷?殿下?王爷?还是……”

就在他呼吸愈加急促之时,她突然甜腻腻地叫了一声“三?哥”。

却不想这一声甫出?来,谢玄稷不知为何被激怒了,一把扯下蒙在眼睛上的衣带,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

孟琬头脑中?一片空濛,她本是存心再添把火,才随着谢玄翊叫了他一声三?哥,以为这算得上是二?人之间的情趣,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叫我三?哥?”

孟琬咳嗽出?了眼泪,涨红着脸摇了摇头。

谢玄稷也怕真的伤了她,稍稍放松了手,可语气仍旧如同刺骨的寒冰,“孟琬,回答我,你究竟是谁的女人?是我的,还是谢玄翊的?”

她不肯回答,只是一双眼睛里蓄满泪水,委屈地看着他。

他终于还是松开了手,转而?捏住了她的下巴,“罢了,不管你承不承认,也只有我能让你变成这副不知廉耻的模样。”

画舫后来颠簸得厉害,再无起初那?般温柔旖旎的情致。

孟琬无力地想,若是这艘船在此刻就这么沉下去该多好?。

就算是这么死了,她也是心甘情愿。

这场云雨结束得并不愉快。

谢玄稷也有些懊悔。

孟琬好?不容易给?自己过?一回生辰,可最后为什么又会闹得这么狼狈。

他抱着还在余韵之中?不住流着泪水的孟琬,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向她道歉:“阿琬,我不是有意。你知道的,我一想到谢玄翊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我就没法不去在意。”

“可他已经被你杀了啊,你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孟琬仰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说这些的确是为了一次又一次提醒他他做下的恶事。

她也的确要他时时生活在愧疚之中?,不得解脱。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