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只感到了刺骨的冷,还有浓浓的恐惧。

那内侍离开之后, 晁月浓迟疑了好半晌, 还是开口问道:“殿下预备对相王妃做什么?”

“他们在母妃面前演了这样一场大戏, 还打量着能?够瞒着本?王, 本?王可不能?让他们的戏白?唱。”

晁月浓深吸一口气,又追问道?:“殿下?是要挟持相王妃,用她和她腹中的孩子?要挟相王吗?”

见晁月浓一脸惊惧,谢玄翊轻缓地抚摸着她的面颊, 温存地安慰她道?:“月浓,我?知道?相王妃曾救过你。要伤害她,你于心不忍。可那日?在霞光岭我?已让大哥饶她一命,这份恩情便已算还完了。而今成败生死皆在你我?一念之间,我?又如?何能?再有妇人之仁,将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让于他人?”

“殿下?这么快便对相王他们动手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即便陛下?……”晁月浓顿了顿, 咬着嘴唇道?, “即便陛下?有什么不测, 立下?遗诏传位于殿下?。可朝中这样多的文臣武将都站在相王那一边, 只怕他们会非议殿下?来位不正。”

谢玄翊道?:“我?只信成王败寇。只要我?能?登上那个位置,还怕相王不会成为史官笔下?的乱臣贼子?吗?”

晁月浓还想说些什么,谢玄翊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 再度打断她道?:“月浓,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然?不多了。今时不同?往日?, 我?没有精力同?父皇慢慢耗着,博取他的欢心了。他如?今信任相王更胜过我?,母妃也成了戴罪之身,倘若父皇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拿什么同?相王争?”

谢玄翊捧着晁月浓的手放在唇边珍重地吻了一吻,又道?:“月浓,你难道?不打算做我?唯一的妻子?吗?”

晁月浓肩膀用力一颤,随即垂下?眼睑,扯起一抹苦笑,“我?自然?是想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