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上有父皇母妃压制着我?,下?有无数文官虎视眈眈,我?没有办法?给你正妻之位。只有我?做了皇帝,还得是大权独揽的皇帝。这样,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够拆散我?们了。”
是夜,晁月浓并未留宿谢玄翊的卧房,只推说自己身子?不适,要早些回房歇息。在偏殿枯坐了一整夜之后,她仍旧没有任何睡意。趁着天还没亮,她拿起手中的令牌,偷偷去到了幽禁玉婵的桑梓宫。
昨夜一道?一道?的旨意传下?来,便是傻子?也知道?宫里变了天了。宫中的侍卫宫女但?凡对谢玄翊旨意有异议的,都悉数被撤换,只留下?一些敢怒而不敢言的胆怯之人。
为首的侍卫见来人是最?受成王宠爱的晁良娣,一时也不敢多问,连忙将她请到了殿前。
还有几个侍卫没有弄清状况,站成一排挡在门前。
晁月浓道?:“我?是奉成王之命来提审玉婵,此事?你们断不许让旁人知晓。”
说着她从腰间拿出了成王的令牌。
几个侍卫立即给晁月浓让出通道?,引她到殿内见玉婵。
玉婵瞧见来人是晁月浓,不免有些讶异,握住她的手,问道?:“你怎么来了?”
晁月浓瞥了那侍卫一眼,侍卫颔首退下?。
直到脚步声彻底远了,晁月浓方才小?心翼翼地拿出腰牌交到了玉婵的手中,细声道?:“此事?终归是我?连累了你,你为自保供出贵妃,我?不怪你。你快些离开吧,走了就不要再回京城来了,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见玉婵怔怔然?一动不动,她又握住玉婵的手,将那令牌包裹进玉婵的手心,朝她用力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办?”玉婵问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是成王的良娣,我?自然?应该待在他的身边。”
玉婵道?:“我?是问你放走了我?,成王如?若因此怪罪你,那你该怎么办?”
“他不会怪我?的,”晁月浓道?,“即便他真的因为此事?要处置我?,我?受着便是。”
玉婵又问:“那贵妃呢?她那般欺凌你,虐待你,你便就这么放过她了?我?听闻陛下?未废去她的贵妃之位,只是将她禁足。倘若成王将她放了出来,以你我?的关系,她难道?不会以为今日?之事?都是你指使,抑或是干脆借题发挥,要了你的性命?”
“她知道?我?不会做任何伤害成王殿下?的事?情。”
玉婵长长叹了口气,冷声道?:“就算她今日?放过了你这一遭,来日?若成王真能?登基称帝,轮得到你晁月浓做皇后吗?”
晁月浓道?:“可陛下?若真以通敌叛国、戕害皇后的罪名处置了贵妃,那成王便再无登基之可能?了。”
闻言,玉婵一把攥住晁月浓的手腕,冷冷唤了一声:“月奴。”
许久不曾听到这个称呼,晁月浓不禁打了个寒战。
玉婵寒声道?:“别说而今相王显赫一时,贵妃被禁足,成王登基的希望渺茫。即便他真的有本?事?做了皇帝,难道?郑氏,难道?天下?臣工真的会让你一个出身教坊司,做过妓子?,做过兄长妾室,还怀过兄长孩子?的女人做皇后吗?你别傻了!”
泪水渐渐盈满晁月浓的眼眶,她嘴唇翕动,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须臾,晁月浓将手从她手心抽出,拭了把眼泪,背过身去,哽咽道?:“可她毕竟是六郎的母亲。这些日?子?我?也已经看得十分清楚了,若是没有她,六郎根本?什么也做不成。”
“月奴,听姐姐一句劝,”玉婵放低了声音,语重心长地劝道?,“于你而言,郑氏暴毙,而成王做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便是再好不过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