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预备如何??带着外族人来?逼朕的宫吗?还是让你处心积虑安插在朕身边的韩维徳直接下毒药死朕?”
“臣妾怎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郑贵妃哽咽道,“臣妾联络乌热,也是怕穆利可汗乍然在京中出事,他会借着这个由头对大齐不利,所?以才想卖他一个人情,假意与?他达成同盟。他并?不相信臣妾肯为了女儿做到这种地步,所?以才搬出了六郎意在取信于他。最后他背信弃义,进攻雁州,实在是在臣妾意料之外啊。”
她顿了一顿,又道:“况且陛下不觉得奇怪吗?臣妾与?乌热的通信本应在乌热手中,怎么会到了那位玉娘子手里?难道陛下真的没有怀疑过,自从孝端皇后去世之后的种种都是有人设计陷害。为的就是让陛下处置了臣妾,再疏远成王?”
她跪着向前挪动了好几?步,拉住了皇帝的衣角,“陛下,臣妾原只是商人之女,比不得孝端皇后出身名门,能走到今日皆是仰仗陛下的恩泽。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如若陛下有什么不测,臣妾与?成王便再无任何?依靠,只能做了他人案板上的鱼肉。要说这世上最希望陛下长命百岁的,便是臣妾和?成王了。”
说罢,她恨声道:“可有的人不一样,他在军队里声名赫赫,又极擅长在外朝邀买人心。如若这样的人对陛下怀有异心,那当真是防不胜防。臣妾自知有罪,甘愿一死。可臣妾只希望陛下不要轻信他人的挑拨,猜忌六郎这个好孩子。如若六郎再出什么事,只怕朝中再无可以制衡他们的人了。”
又是一阵漫长而窒息的沉默。
皇帝扬声唤道:“小杜子。”
小杜子疾步走进来?。
皇帝道:“传朕旨意,贵妃郑氏出言不逊,冒犯圣颜。朕命其即日起于含章宫静思?己过,非诏不得外出。”
小杜子听到是这样一个惩罚,不由得一怔。
皇帝皱眉道:“你是有什么要说的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有没有,”小杜子连声否认,“奴婢这就去宣旨。”
贵妃被禁足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谢玄翊所?在的长信殿,连同这个旨意一并?传到他耳中的还有皇帝心悸晕倒一事。太医说皇帝病势汹涌,只怕情况会越来?越危急。
晁月浓替谢玄翊按揉着太阳穴,柔声道:“殿下也不必太忧心了,过一会儿,妾便同殿下一起到福宁宫侍疾。”
谢玄翊握住了晁月浓的手,没有让她继续动作。
他嗤笑一声,叹气道:“父皇为三哥一党所?惑,对本王与?母妃这般绝情,却不想到这个时?候,还得由本王贴身照料在他身侧。”
来?传旨的太监顺势恭维道:“殿下,而今宫中已无皇后,未出宫开府的皇子又是您最为年长。这伺候陛下的事,还得由殿下多费心了。”
谢玄翊道:“父皇尚在病中,不便有外人打扰,以免贻误病情。侍奉汤药的事情,本王和?良娣来?做便好。还要劳烦中贵人将那些打扰陛下静养的大臣一一回绝了,尤其是孟尚怀和?晏善渊这些人。”
太监点了点头,又道:“虽说陛下让贵妃娘娘在含章宫禁足,可是并?未废去她的位份,她仍旧是宫中资历最老的人。值此非常之际,殿下可要让贵妃娘娘出来?主持大局?”
“不必,”谢玄翊果断回绝道,“若此事顺利,本王自当奉母妃为皇太后。若不顺利,本王也无须牵连了她。”
他又看?了一眼晁月浓道:“对了,你不是说孟氏怀孕了吗?那么宫外,咱们也可以一并?布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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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翊没有同那内侍多说什么, 如?何布置,布置到何种程度,晁月浓一概不知。
可是此时此刻, 看着谢玄翊眼中熊熊跃动的火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