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绝不会?再对?敌人心?慈手软,更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可他还是给自己寻了一个理?由
或许只有让她日日跟在自己的身边,时时监视者?她的一举一动,对?她的存在习以?为常,她才不会?成为那个可以?左右自己生死成败的软肋。
谢玄稷最后还是答应了孟琬和他同去的要求。
审讯李屿倒是比审讯宁王顺利许多。
不用谢玄稷开?口威胁,他只是听说了连宁王这?样的皇子也免不了与庶民同罪,瞬间就招了个一干二净。
如何贪墨赈灾银,如何向百姓加征重税,如何派官兵剿杀老百姓,如何将盘剥到的财物献给裴知行?……
如此种种,近二十条罪状,李屿都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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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痛快地写了供状,并签字画押,没让谢玄稷费太多力气。
等差役要将李屿带下去的时候,他心?中还残留着几分希冀,指望着依靠检举立功,免除刑法。他挣扎着摆脱差役制在他肩头的手,涕泗横流地问谢玄稷有没有办法再让他将功折罪。
谢玄稷不置一辞,拂手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孟琬捧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暖手,看?李屿那边的审讯已经是告一段落了,方才缓缓开?口问道:“我瞧李屿的样子,似乎是还有别的话要说,殿下缘何不让他把话说完?就算是不想?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咱们听一耳朵,应该也是无妨吧。”
谢玄稷道:“李屿应该不会?蠢到在我们手中还尚无证据的情况下,自己揭发自己。他适才说那些话,要么只是为了向我们拖延时间胡说八道,要么就是他还打算狗咬狗供出什么别的人。”
他冷笑两声,“裴知行?往上还剩下谁可供他检举揭发的,不外乎是那几个人。”
孟琬长长出了口气,无奈道:“的确如此,再往上检举只怕就只剩下成王和贵妃了。”
她若有所思道:“李屿为了减轻罪罚,难保不会?随意攀咬他人。况且那日宁王提到的礼单中似乎并没有涉及到成王,如果咱们手中真得没有能让成王一击毙命的证据,此时将此事捅到御前,反而容易让成王母子反咬咱们一口,实在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