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谢玄恪马上回道:“这?是自然,知州大人?不必忧虑。”
谢玄稷隐隐觉得有许多不妥之处,但此时也只?能先表态,“此事本王已经知晓,只?是招安是天子?的命令,本王不敢擅作主张。还是等本王细细查探过后,再给知州答复吧。”
李知州于是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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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知州衙门,谢玄稷正准备先回驿馆休整,却在巷道转角处,看?见了一道绿色的人?影。他正要往前?走?几步,上去与他说上几句话,那人?却一个掉转头,消失不见了。
谢玄稷瞥了一眼身边的侍卫,道:“你们站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他疾步走?到巷道尽头,一转身,冷不丁瞧见那县令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态度不卑不亢。
还没?等谢玄稷询问县令是何用意,县令便率先开口道:“殿下这?是要向陛下请旨剿匪了吗?”
谢玄稷道:“许多事情还有待本王详查,本王并无就?此草草结案的打算。”
闻言,县令的眉宇显而易见的舒展开来,朝他长?长?作了个揖道:“这?渊州之事波谲云诡,还望殿下多走?一走?,看?一看?。”
说罢,也不等谢玄稷回应,背转身去准备离开。
谢玄稷的视线倏然有些模糊。
他觉得这?个背影熟悉异常,下意识开口将人?叫住,“等等。”
县令缓缓转过身来。
“县令大人?留步,”谢玄稷顿了顿,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下官连池县县令徐尧。”
做戏
谢玄稷回到驿馆时, 孟琬正侧卧在榻上小憩。他?甫推开门,便瞧见竹苓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提醒道:“姑爷, 姑娘睡着了?。”
谢玄稷于是放轻脚步,缓缓坐到床沿边上,替孟琬掖好被角。他?低眸看着她泛白的脸庞, 干裂的嘴唇微抿, 替她将几缕濡湿的头发拨开。
孟琬难受地扭动了?两下肩膀, 胸膛起起伏伏,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她紧紧攥着被角,眉头皱成了?一团,额头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你家姑娘身子不适已经多久了?”谢玄稷压低声音问。
“奴婢也不知道,”竹苓细声道, “殿下你是知道姑娘的性?子的,她就算是再?不适,也总是强忍着,不愿意给旁人添麻烦。”
谢玄稷叹了?口气,接过手帕轻轻拭去了?她额角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