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背过身去;方道:“殿下已经看过我了,还是早些回去吧,再迟一些,贵妃娘娘怕是要怪罪了。”

“月浓。”

谢玄翊在她身后叫住她,声音再不复适才那般轻柔和缓,却是带着森森的寒意。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孩子究竟是如何没有的?”

晁月浓步伐一滞,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玄翊走到了她的身前?,眉头微蹙,“那日我在书房中作画,让你替我看看送给父皇的那幅《丹枫图》如何。你说你不懂书画,叫我拿去给三嫂看看,也算是同她示个好。我当时没有多想,想着于书画上,我也是能与三嫂说上话的。后来遇到三嫂的时候,也就将那画送给她看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截了当地问道:“月浓,你就是那时候就准备好用腹中的孩子做一个局,想要扳倒相?王吗?”

晁月浓呼吸一滞,但还是漠然回道:“那孩子原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是你还是母妃的意思?”

晁月浓没有说话,径直就要往屋内走,被谢玄翊一把拽了回来,被他牢牢锁在怀中。

谢玄翊的眼眶不知在何时也变得湿润了,哽咽道:“它也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

剩下的话梗在喉头,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一把将晁月浓拥在怀中,牢牢抱紧她,不论她怎么挣扎,就是不肯松手。

不知过了多久,晁月浓终于停止了挣扎。她的头轻轻倚在他的肩上,在他怀中轻声啜泣道:“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他压在我身上,满脸横肉地对着我笑,威胁我,说我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六郎,我这一生已经是毁在他手里了,你不要再为了我再蹚这滩浑水。我这样的人,是不配有你的孩子的。”

闻言,谢玄翊用力制住晁月浓的双肩,紧盯着她雾气氤氲的双眸,眼中布满了血丝,“宁王?他……还在纠缠你吗?”

这一瞬间,晁月浓是真?的想将所有的秘密和盘托出。

背负着这些,实在是太沉重了。

可?最?终她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冲谢玄翊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有,他没有再纠缠我。是我……是我过不去这个坎,只要想起过往发生的那些事,就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同你在一起。”

又?是一阵漫长的死寂,谢玄翊慢慢平复了呼吸,一字一句地问道:“月浓,倘若我替你杀了他呢?”

“可?殿下若要对付相?王,不是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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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谢玄翊高声骂了一句。

晁月浓愕然瞪大了眼睛。

她从未在谢玄翊口中听到这样粗鄙的话。

“若我因为要依仗着他的势力,便要你受这样的委屈,我还算得什么丈夫?算得什么男人?”

言罢,他不由分说,气势汹汹地就要往院门外冲。

晁月浓怕他冲动之下真?的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赶忙追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