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清洗吗?”

晁月浓蹲下身去,想要从他手里拿回那只茶杯。

“殿下,还是我来吧。”

谢玄翊却怎么也不依。

晁月浓不肯教他,他就自个儿琢磨着,将地上的一堆杯盘碗盏浸到灰水里。拣了块帕子,也浸了进去。

见他这般固执,晁月浓也只能站在一旁,由着他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他起初还只是拈着碗的一角,生怕里面的油污弄脏了手,可?想到晁月浓平日里就做着这样的事,索性直接将手伸进了冰冷的水里,那帕子仔仔细细搓洗着碗壁。

他向来爱干净,又?用清水将那些杯盏洗了一遍又?一遍。

眼见一缸水都要被他洗净了,晁月浓这才开口道:“好了,就这样吧。”

她以为谢玄翊闹了这一遭,又?受了她的冷脸,应该会?知难而退了。

可?他只是抬起衣袖胡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笑着问晁月晁:“你早饭用过了吗?”

晁月浓担心他赖在这里不走,敷衍道:“已经用过了,殿下还是回去吧。”

谢玄翊道:“那我怎的一直没有听到烧火做饭的动静?”

晁月浓一怔。

她抿了抿唇,沙哑道:“殿下是何时来的?”

“没来多久。”

晁月浓知他是在撒谎,扭过头便要走,被谢玄翊慌忙拉住,“昨夜来的。”

“你在风里站了一夜?”晁月浓愕然道,“那你怎的不敲门?”

谢玄翊道:“我昨夜好不容易才骗过了母妃的人,趁着天黑来这里找你。可?到了这里,想着你大约已经睡了,也就没有打扰你。”

他又?抖了抖宽大的衣袖,笑道:“我穿得这样厚,冻不到我的。”

晁月浓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