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失去庇护的孩子,赤裸的心被划上一刀又一刀。

空落落的灵魂仿佛被生生剥离,留下一副残缺的躯壳。明明属于他的安全感就在前方,那人却不愿施舍哪怕一点触碰。

无法得到Alpha的安慰,Omega会难受得疯狂,仿佛人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被隔绝在坚硬的玻璃壳子外,如同困兽。

心都要被掏碎,阿迟受不了。

“主人说,子弹可以许愿。”闷闷的声音轻得像花瓣,突兀地响起。

时奕倒没想到他提这茬,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现在?说。”

他以为子弹对阿迟来说很珍贵,不会轻易用在小事上。

阿迟急不可耐地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像在犹豫着什么,胆怯却忍无可忍,额头紧贴地面看不见表情,肩膀都在微微抖动,良久才小声说话。

“主人可以……抱抱阿迟吗。”

20 阿迟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叫得这么贱了。

阿迟没有任何办法,除了用那枚珍贵的子弹换。

他想主人的触碰,快想疯了。

他想那双大手摸摸自己的脸,轻抚脑袋,把他当作一个宠物。他想被锁在怀里玩弄,哪怕结局一定是痛苦。他想满是侵略性的烟草味将他裹得窒息,不容置疑地刺穿后颈,夺去最后一丝臣服。

这些都是他曾拥有过的,现在却要用好不容易得来的珍藏去换。

时奕看着他愁眉苦脸,也犹豫了几分。他并不愿让阿迟过多接触别的奴隶的调教过程,节外生枝最容易打乱原本的步调,给阿迟的人格重塑增加变数。

轻叹口气,时奕还是将阿迟抱了上来,看着哀切的表情缓缓变得欣喜闪烁,像颗微弱的小星星。他按了按脑袋让他倚着自己。

一颗子弹一个愿望,他不能食言。

怀里的人儿很安静,抑制不住地翘着嘴角,脑袋小心地靠着他,偷偷深吸仿佛对烟草味极其贪恋,眼中尽是疲惫与满足,略显苍白的脸庞上挂着弯弯的笑容,像月牙一样干净。

悄悄攥紧黑衬衫后衣摆,主人宽阔的胸膛让他终于放下了焦虑不安,始终擎在高空的心脏被轻轻放在了地面。脑袋沉沉倚着主人,耳边就是蓬勃跳动的心脏,血肉被看不见的链子牵在一起,阿迟觉得自己不受控地贴上去,仿佛任何一丝肌肤间的空隙都叫嚣着痴狂。

直到主人一手搂住了他的背,深深地环住整个身子,才尽数打散了Omega严重的分离焦虑,让他深深呼出口气,将自己安静地陷进怀抱里。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半小时,叫出合格的声音。”时奕任由阿迟腻歪着,冲着两个奴隶下命令,语气自然转折为冷冽,好像对待奴隶天生就该如此俯视,优雅而不容置疑, “否则,在这学不会的东西,可以去木马上学。”

一缕烟雾从指尖盘旋而散,时奕额前垂落的一捋发丝,墨黑的眼眸微俯,淡漠得一丝感情都不曾波动,冷硬的薄唇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带着下边那玩意。”

两个奴隶狠狠打了个冷颤,听到命令立即揉捏起敏感点,痛苦呻吟起来,连同沉浸在主人气息里的阿迟都变了脸色,微微攥紧衣角。

木马不是一般奴隶受得住的。可怖的粗长不论,受罚者通常不被限制高潮,因为木马的本意就是让奴隶受尽高潮之苦。

而现在……思维不断运转,两个奴隶眼里尽是急切与恐惧。六七个小时不间断的木马刑放在两个敏感的性奴身上,本身足够要去半条命,首席却要他们带着贞操笼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