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主人脚边,摊开。
“对不起主人,阿迟知道错了,求您轻点踩。”
他纤瘦的手在颤抖,孤零零平放在地板上,没有丝毫遮掩,仿佛下一秒就会遭受酷刑。
主人要左手他伸右手,这是明晃晃的反抗行为,并且他知道自己违令了,也很清楚代价,犯了错的手是要被踩到骨折的。
时奕危险地眯了眯眼,清晨的声线格外低哑,听上去非常不快,“我说,左手。”
然而阿迟的姿势不曾改变过,右手放在他脚边一动不动,只是主人话音落下后,他抖得更厉害了。
“啊!”
左手倏然被主人抓住,阿迟惊呼一声,恐惧地抬眸,还以为自己被踩手了,吓得泪珠都浸湿了眼尾。
可是时奕强硬地捏住他的手腕,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发现他手里除了冷汗什么都没有。
他这才观察到阿迟的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虽然哆嗦,却在微微使力对抗着,不使点劲都掰不开
这样,戒指就没办法一下子拔下来了。
轻而易举看透奴隶的小心思,时奕突然笑了,早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摸了摸阿迟的头,见阿迟小心翼翼缩了缩脖子、茫然地眨了眨眼,也没问他为什么执着于护着自己的戒指。
他清楚阿迟大概率不记得这东西哪来的,只会下意识死死攥着不松手。
要知道,下意识的本能可比有意识珍贵得多。
那是他们爱过的细微的证据。
然而,要面对一个处于崩溃边缘的性奴仍然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