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语气中,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能让他绝处逢生。

男人没有回头。

房间内除了被风吹动的玻璃碴子以外,只剩一片死寂。

时奕双腿交叠,安静地倚靠在椅背上,良久才轻声回了他一句,“我们曾经相爱过。”

这是一句极其平等的描述。

在他们二人身上显得格格不入。

“我并不觉得这很难想象。”

时奕漆黑的眼眸深沉如渊,倒映着广阔无垠的汪洋,一字一句讲给他听。

“我对你的爱,有几分是本能里的占有,你对我的爱,也有几分是驯化出的臣服。”

“信不信由你,我们的感情不干净,但,真真切切,掺不得半点假。”

优雅的话音刚落,背后空气中就传来细微的啜泣。

阿迟的指尖颤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枪,泪就这样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淌了下来。

他怔住了一瞬,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心头那一块酸得厉害,像灵魂在对自己无声地呵斥。

他好像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