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了,管他什么激将法全部都用了出来,像个精神病人。

“这么想活啊?还做着日后绝地反击的美梦?可惜,你让我恶心到不愿浪费时间。”

时奕侮辱地拍拍他的脸,“别着急,等我一会儿折磨够了,心里舒坦了再杀你,保证不把你救回来。”

时奕冷哼一声,接着道,“岛上的奴隶没干过比你还恶心的事儿,却都没有你这种好待遇。我让你解脱,你该感恩戴德。”

姜淇扭头“呸”了一下,笑得越来越扭曲,发出老风箱似的沙哑音节。

“狗就是狗。反正你的至亲已经被我杀光了,祝你一辈子活在无力的哀悼里,哈哈哈哈。”

阿迟就站在时奕身后,安静地垂着眼,一秒都不看。

凄厉的惨叫声中,他感受到随着主人一下下抬手的动作,一股又一股炙热的液体喷涌而出,有些甚至溅到他的脸上,让他睫毛跟着一颤。

对面的墙染上了大片红色,相比之下,仅剩的白反而有些扎眼。

死寂的空气中,阿迟抿了抿唇瓣,眉头逐渐皱起来。

兴许是姜淇的声音太过于刺耳,他觉得脑袋愈发钻痛,像先前那样一突一突地疼,不但久久未缓解还越来越疼,汗珠顺着下颌线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一个杀手不可能见不得血腥,头怎会如此剧痛。

喘息略微急促,他艰难地吞咽一下,觉得喉咙干涩到一声都发不出来。

铁锈般的气味很难闻,令人作呕。

阿迟从后面拽了拽主人的衣角,企图让他停下来

然而时奕缓缓回头,那毛骨悚然的眼神饱含仇恨,甚至眼底还含着不能察觉的水迹,让阿迟狠狠一怔,下意识张了张嘴,立刻颤抖着松开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