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时,他探到阿迟的鼻息微弱极了,已经被发情期折磨掉半条命。

经历了生离死别,时奕怎能不想抱抱他。

阿迟带着手脚的镣铐,耳塞、眼罩、口枷一个不落,几乎所有感官都被封闭得一干二净,每根神经都是敏感而脆弱的,禁不起一丝风吹草动。

那副羸弱的模样哪怕背对着他,都让他心尖针扎一样疼,恨不得将人狠狠揉进怀里,倾尽全部安抚。

时奕太想他了,一想到他受了那么多罪,心脏都像被匕首豁开几个口子。阿迟脆弱得像纸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随风离他而去了。

可是几分钟前,正当他叫着阿迟的名字想抱住他时,指尖刚碰到他的肩膀,阿迟就隔着口枷发出低哑而凄惨的哭叫,惊慌失措一头撞进墙角,带着一身锁链发出“叮咣”的响声,显然恐慌极了,让他不能靠近半步。

哪怕烟草味很浓郁,阿迟也已经分不清时奕的气息了。

在他心里,时奕早就死了。他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只被这突兀的怀抱吓破了胆,以为又要有谁来轮奸使用自己了。

“啊……啊……”

这根本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只能称作口齿不清的叫。他像个被常年锁在棚里的牲畜,经历过非人的虐待后,已经发不出什么正常的音节了,开始惧怕任何触碰。

随着姿势改变,阿迟身上丑陋的疤刺痛了时奕的眼。

时奕喉结艰难地滑动一下。他知道阿迟很怕黑,更清楚这种情况下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干站在这里让他逐渐适应自己的气息。

“阿迟?”他又唤了一声,想要用调教手段介入,试图唤起阿迟的记忆,“惩罚结束了,我来接你回北区。链子给我。”

可是没有回应。

阿迟不知道被关在小黑屋里多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