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低劣的手段,很有创意。
他知道姜淇这个人很正经,威胁从来说到做到,每一句都没在开玩笑。
他在笑姜淇的愚蠢。
若不是姜家实在找不到阿迟走投无路,姜淇连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
如今时奕不过是把自己送在他脚下,来堵他们指向阿迟的枪口。
而顾及着实验,哪怕如此针锋相对,姜淇依然不敢朝他开枪。
“碎了又怎样。”
他讽刺地摇了摇头,挑衅地看着姜淇,刻意舔了舔嘴唇,缓缓笑道。
“让我张开腿做男娼,在人胯下羞愤欲死?换个手段吧姜淇,为了他,我不在乎尊严。”
这句话时奕说过很多遍。
如果是两年前,姜淇还会无所不用其极,去盘问他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但现在听到时奕这么说,他不得不承认,时奕简直铁板一块,他找不到任何破绽能够让他低头。
姜淇的指尖逐渐攥紧,将他汗湿的衣领都攥出褶子,深深吸口气。
“我不信世上有痴情的Alpha,那都是骗人的鬼话。刻在你骨子里的基因是占有他,撕毁他。这才是属于Alpha的本能。”
“看来你真的很感兴趣。”
时奕被他放开,优雅地抚平衣褶,靠坐在舱门上。
他很坦然,冷漠的声音分毫感情都没有。
“说的没错,我曾将他撕毁过。”
轻描淡写,他垂下眼将复杂的心绪尽数掩藏,温柔道,“我见过他破碎的眼睛,含着泪,伤痕累累却不敢喊疼,跪地仰望,卑贱而虔诚。”
治疗舱前,他像支被遗弃在角落的长枪,收敛着锋芒。
姜淇以为找到了突破口,“因而,你对不起他。”
“因而,我懂得了爱。”
望见姜淇饶有兴致,时奕沉默,只笑了,“他是朵玫瑰,没有他的地方就没有浪漫,我向你说什么。”
姜淇说Alpha天生摆脱不了本能,就连易感期都忍受不住占有欲,谈何保护。
说得没错。
克制自己的占有本能,这便是他对阿迟的爱。
“我早知道他是个奴隶,可你好像从没质疑过一条尊严尽失的狗,凭什么让人臣服。”
姜淇缓缓收紧他脖颈上的铁链,将他的脸拖近,阴影完全笼罩住他,“凭你断裂的獠牙?还是被拔得分文不剩的狗爪子?”
时奕没什么反应,只冷冷道,“姜淇,你的花样太少了,想让我质疑自己,还差得远。”
“不需要花样,我可以把你全身的骨头再敲碎一遍。如果把你扒光了锁到339那个婊子的墓前,你猜多少人愿意排队上你。”
时奕目光一颤,冷了不止千百度,却又在下一秒彻底收敛,几不可察。
他指尖缓缓解开衬衫扣,任由面料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滑下,慵懒地倚靠着,“哦?我猜,你很想排在第一个。”
他就是故意的。
姜淇极差的脸色让他鄙夷地翘起嘴角,不动声色,极大程度满足了报复欲和恶趣味。
“如果希望我变得人尽可夫,尽可以试试,说不定我还会在专业领域指点一二。不会有谁比我更懂做奴隶。”
姜淇危险地眯起眼睛。
时奕却笑了,声音是一贯的优雅,“在想我如此坦然,到底藏了什么样的底牌?”
“真想花上几年的时间,彻底打破你。”
“你不敢。”时奕几乎顷刻下了结论。
他的视线明明自下而上,却有股无法泯灭的高傲,像一只被拴着链子的鹰,笃定而满是压迫感,“你害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