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实验再次失败了。
束缚解除,管子被拔下来,搭在舱沿微微摇晃。
时奕随意地靠坐在治疗舱底,手腕搭在膝盖上,长发混着汗渍,胸膛不断起伏。
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的眼眸恢复了沉静。
姜淇的视线让他冷笑一声,扬起下巴望过去,淡淡问道,“看够了?爽吗?”
他太清楚姜淇的眼神了。
毫不夸张地说,他认为比起自己,姜淇是个真正的变态。
抬手抹掉管子的血迹,镣铐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响。
“没有Alpha会对O失去本能,几百次失败只能说明一个结果。”
姜淇看上去并没有被激怒,支着下巴,思索片刻道,“你无法背叛心里那个Omega,这让你无论如何都会维持理智。”
如果忽略满地镣铐以及不整的衣衫的话,他们像在探讨问题。
看起来并不像不共戴天之仇。
听见他废话,时奕缓缓抱臂,表扬似的点点头,“很有道理。”
姜淇看了他几秒,风轻云淡地按下电击按钮,立马让他闷哼一声,幽幽地盯着自己。
这才是令他喜欢的眼神。
姜淇满意地放下电击器开关。
往性器上植入电击器这种方法,时奕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姜作衡告诉他的。
就算不谈以往的血海深仇,时奕也极其厌恶姜淇的虚伪,正如此时,静静看着他浑身狼狈,好像不是自己干的似的。
“真是出人意料的反应。我以为你会宣扬一下自己爱得多深。”姜淇支着头,探究地望向他。
“你很感兴趣?”
“当然,我很好奇。”
时奕扶着治疗舱堪堪站起来,虽然虚弱但腰背依然笔直,令不远处的男人饶有兴致地换了个坐姿。
自己与阿迟的感情用任何语言描述都不贴切,尤其姜淇,时奕并不想在他身上多费一丁点口舌。
他嫌恶心。
父母的仇,挚友的仇,姜淇这个畜生欠他多少条命。
在他眼里,姜淇从始至终就是具会动弹的尸体,只等时机成熟,把“将死之人”的称呼落实。
时奕也不是几年前的自己了。
不做任何计划喊打喊杀,是件愚蠢的事。
现在他甚至能控制住杀意,平心静气跟这位仇人说话。
他抱臂倚在治疗舱外,整个人像一把内敛的长剑,沉稳而不露锋芒,眼里满是嘲弄,“想听?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有我在你永远都找不到他。”
空气静默几秒,随后传来男人淡淡的评价。
“愚不可及的自我感动。”
最大档的电击直接让时奕半跪在地上。
剧烈的刺痛一时让他直不起身来。
姜淇缓缓走了过去,抬脚不断碾动他背上的鞭痕,压着他的脊背不断向下施力,直到他完全跪在地上才罢休,像在折断一根竹子。
时奕抬起黑眸,神色令人毛骨悚然,透着尖锐的寒意。
“想杀我?”姜淇松开脚,不屑地踢了几下。
“有时我会怀疑你的极限。是不是把你扔出去,跟外面几个婊子一起调教,才会彻底泯灭你的意志。”
时奕脸被掐起来,明明带有强烈的羞辱意味,他却无所谓地扯起嘴角,慵懒道,“我比你想象的更不知廉耻。”
“这副嘴硬的样子我很喜欢。还觉得自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随时能把你当作性奴公开售卖。”
姜淇居高临下俯视他,企图用羞耻心一点点击垮他,给他洗脑,放大他的软肋。
“猜猜你的小情人会不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