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椅子上，衬衫一丝不苟地扣紧，掩盖住全部伤痕，仿佛单薄的身躯安然无恙。

被两针抑制剂强行压下发情期的Omega，怎么可能安然无恙。越陵看得出他在强撑，想出言相劝，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出卖身体等价换取情报，如此代价阿迟早就不在乎了。

肉体交易而已，相比之下更让他关注的是，监测到的S1121号烟草信息素的浓度越来越低……

他睫毛低垂，视线也不曾抬起，翻动着立方米监测站的数据，皱起眉找不出原因，只靠外边的月光，一项项慢慢查。

“文件呢。”

他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唇也苍白无比，明明嗓音哑得不能再哑，越陵却莫名觉得，他整个人像一团被揉皱的丝绸，无论反复叠出多少痕迹，都永远富有韧性，不会被撕碎。

越陵只是犹豫了一瞬，那双安静的眼睛便抬起，望向他，里面好像燃着无声的野火，直接让他把劝人休息的话咽了回去，换成了回答。

“拿来了，秘书给我的。验过一些没有问题，是陆森屿私下对姜家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