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浓烈的杀意,做不得假,跟面前从容不迫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到底要干什么。

见阿迟不解,傻站在原地,时奕有些无奈,只好扯出丝若有若无的笑,深邃的黑眸意味不明,曲起食指随手刮了下他的鼻子,像无声的劝慰。

“去吧,一会儿叫你上来。”

指尖悄然一颤,好像不经意间被种了颗种子。

分明是无心之举,随意得不能再随意,可阿迟何时见过这样的时奕。

就算爱惨了也不曾得到过的温柔,怎么现在轻而易举、唾手可得了。

明明比梦境还要假,却透着让他无论如何都想相信的真,仿佛飞蛾扑火最原始的驱力。

为什么?

八成是自己又在犯贱了。

睫毛轻颤,他躲闪着视线。

在这样反常的哄骗下,他哪顾得上思考里头的秦老板将会经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