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会改变,有些回忆终将不见。

他轻看了阿迟对他入骨的恨。

习以为常的掌控者忽地被反抗,他这才意识到,哪怕时至今日,自己也未曾给予阿迟完完全全的平等与尊重。

那可怜的人儿予取予求惯了,他忽略了兔子急了会咬人,更无法习惯阿迟作为一个任凭掌控的性奴,冲出了打破的禁锢,回归了他从未见过的人格。

时奕盯着远处的阿迟,烦闷地抿了口酒。

可他不想再理性地分析什么了,他们之间简直绞作乱麻一团糟。

阿迟真想杀了他。不论亏欠与否,只凭这一点,他便觉得心脏像缺了一块儿,被抽丝剥茧,叫嚣着难忍的空虚。

小展台上,天花板的水晶灯刺眼,红绳中间的人儿被众客围着,像观赏一只稀有的动物动物。

阿迟汗湿的发丝都在颤抖。他垂着头,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微张的红唇纯欲交杂,仿佛被撬开壳子的软嫩蚌肉。

“呼…嗯……”喘息声几不可闻,握着性器的指尖不情愿地抚慰,却深陷欲海,无法抗拒。

白润如玉的腰肢轻扭,暧昧的曲线自腰窝滑入丰臀流畅极了没人愿意绑着玩他。

一个漂亮得惊为天人的奴隶,边自慰边拿细嫩的私处一下下蹭着绳结,简直是无声的色情。淫液缓缓濡湿暗色,轻慢的动作仿佛欲拒还迎,看得众人喉咙冒火。

初绽的玫瑰沾染白露,没有比他更极致的诱惑。

对这种特级奴隶而言,看他轻皱眉头隐忍地自渎,就仿佛一个纯洁的天使自甘堕落、亲手玷污自己,那股子完美的易碎感,勾引起令人窒息的欲火。

可阿迟从不知道,自己大腿张开的角度能控制众人的呼吸。

他逃避似的垂眸,装作看不见远处那灼热的视线,眉眼被发丝遮住,冷清如寒玉。

这副下贱的身体总是自顾自地发春。

他收敛起阴郁,竭力克制着自我厌恶,眼尾却抑制不住泛起潮红,喘息愈发加重。

“嗯…嗯啊……”

身上的器具还在加,客人们总是对白嫖高级货很感兴趣。

乳肉腰腿、穴里和阴部早早被涂了增敏药,双乳的嫩尖都被贴上了大功率跳蛋,震得敏感的身子不禁跟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