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耳光不轻不重封口,将惨白的小脸印上红指痕,他们完全在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闭嘴,不该问的别问。”
纱布渗出血迹,阿迟有些畏缩,艰难地喘息,眨眨眼,直盯眼前地板。
不对。这件事不对。
他悄悄垂下睫毛,心道定是遗漏了什么。
沈老板与时先生私交甚好,几乎可以肯定是时先生的意思。表面上把他随便扔到俱乐部,却在这时出手相救沈老板他们一定是有计划的,只是他一直没察觉。
那天在时先生身边的军阀贵族,是谁?阿迟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
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时奕,对暮色的鱼龙混杂多少有些了解,也足够敏锐。
不论是俱乐部还是岛上,水都是一样深,哪怕权柄最高的首席都无法只手遮天。
冷不丁的,他突然想到从前越陵的话先生只想让你活下来。
有人想要他的命,近在咫尺。
瞳孔骤缩,阿迟任由工作人员粗暴地给他套上衣服,额角冒出冷汗,低眸不知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