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压迫感让杜谨下意识一顿,随即戏谑地直视,勾起嘴角轻语,“闭嘴吧傅南江,你个人渣怎么还没死啊?”

“啪!”

一个响亮狠厉的耳光顷刻将嘴角扇出血丝。

“我的名字是你配叫的?”

磁性声音中,笑意略微消散,漫不经心透着股彻骨之寒,傅南江表情却始终和善,稍作思索,“看在多年未见的份上给你点时间适应。”

“听说你把烙印除掉了。不打紧,在疤痕上烫奴印,更让你的主人开心。”

“变态。”

冷笑一声,杜谨脸还维持着被打的仄歪,知道无法挣脱也不浪费气力。他缓缓抬起头,阴郁狭长的双眼里满是憎恨,咬牙切齿,“怎么,摆这幅姿态还想骗我?!”

“啪!”

“傅南江!我看你跟当初一样疯得不轻!”

“啪!”

闻言傅南江表情都没变,居高临下扇耳光,好像只是随手教训一只不听话的狗。他甚至皱着眉把沾到的血迹都抹到他脸上,一派嫌弃的样子。

指痕斑驳,杜谨狠狠瞪他像要将人穿透,恨不得一口血沫啐他脸上,可高举的拳头紧攥得发抖,也没胆量挣扎。

不论积攒了多少怨恨,不论过了多少年,当这个男人再度出现在面前,输字就仿佛刻在骨髓里隐隐作痛,让他无比窝火却无可奈何。

“动手啊,勇敢点,拿出当年逃跑的胆量。”傅南江似笑非笑地嘲讽,甚至放松了钳制抱臂而立,一派悠闲,“知道疯得不轻还敢来招惹我。接着说。”

似乎冷静点了,杜谨一言不发,冷脸死盯着他,活动下发青的手腕,拳头紧攥甚至胳膊上绷起青筋。

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咒骂他呢。傅南江笑了。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

脸被打得通红,杜谨拿手背粗略蹭去嘴角血迹,阴郁的蓝灰色眼眸死瞪着他,目光极其复杂,明明没说话,却又被毫不留情打了一耳光。

很可笑不是吗,当初欺骗感情、让他甘愿跪下的人是傅南江,现在重重打他耳光的人还是傅南江。

空旷的调教室里没有人说话,只有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一个接一个不断响起,仿佛在刻意消磨肆意生长的棱角。

拳头攥起却迟迟没能挥出去,杜谨觉得自己疯了,恨不得一拳打醒自己,还敢对这个男人犯贱。

他的头随着耳光愈发低垂,像自行收入剑鞘的利刃,苦笑一声逐渐收敛起怨恨,眼神明灭不定像是彻底失望了,抿着嘴垂眸。

“继续?哦,长记性了怕嘴被抽烂~”

傅南江扬起下巴俯视他,明明眼含笑意,暗紫色的眸子里却全然是冰冷与空旷,命令骤然极具压迫感,强硬得不由分说,“跪下。”

多年未曾听闻,命令还是如此熟悉的高傲,像再度击碎他不堪一击的薄壳。

“让我说第二次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刻入灵魂的战栗让杜谨极其不舒服,他沉默着,仿佛当年那样放弃了什么,倚靠着调教室的大门缓缓滑下,膝盖极其僵硬像不会打弯似的,被男人不耐烦地狠狠一踢,扑通跪在了男人脚下。

傅南江的规矩如此,奴隶必须跪下保持安静。

一次又一次。双拳紧攥,嘴唇都咬出血,杜谨恨透了自己,明知男人无情却总是会为了他妥协,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底线。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过得不错。”傅南江轻佻一笑,嘲讽中的压迫不加掩饰,“炮机,精罐,轮奸。把你怕的都用在时奕的奴身上。胆子够大的,他的人你也敢碰。”

他重重掐住杜谨通红的脸,像看一只肮脏的狗,无比嫌弃却又不得不给他收拾烂摊子,“你早清楚那Omega的来历。知道我的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