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法从窗户翻进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蜷缩在笼子里伤痕累累的奴隶魔怔似的,一下下按着肩头的小圆烟疤,像要扣出血迹,刻意让自己感受疼痛。

“我想他。”

不知所谓地轻喃,脸上明显漫着醉意红晕。奴隶似乎以为在做梦,分不清现实,他目光迷离地看着越陵,认真地再重复了一遍,“我想他。”

沙哑的声音让越陵一顿,几不可查地轻叹。他摘下面具随手扔到床上,步伐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来人愈发靠近,阿迟混乱的眸子显然充斥着不解,直到五米的距离突破了梦境,他闻到了越陵身上淡淡的竹子清香

是Alpha。

属于Alpha独特的信息素像醒酒汤一样,让他骤然警铃大作,立即睁大了眼睛,四肢和牵引链撞上栏杆发出碰撞声,手忙脚乱不顾疼痛,掀出毯子下藏着的手枪。

“别过来。”

咔嚓一声上膛动作标准,性奴被笼子限制得抬不起头,苍白双唇诉说着疲惫。

月光下泛着银光,阿迟颤抖着胳膊举枪,压着眩晕在栏杆缝隙间艰难瞄准,唯有冷清泛红的眼眸堪堪抗争。

他不会再踢得别人不痛不痒。

杜谨让他知道顺从不会带来怜悯,不够激烈的反抗如石沉大海,身上的痛楚教他只有拿起枪才能保护自己。

来人被枪指着顿住了脚步,一秒后继续走来,强大的气息让阿迟有些慌了神。剧痛下,他混乱的脑子根本想不出任何开枪的后果,只有对强迫性交的抗拒。

“别靠近我!”

枪械或许能威胁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对身着防弹装备的杀手却毫无抵抗力。颤颤巍巍的举枪抵不过Alpha与生俱来的压制,在时奕手下驯服惯了,他终究没有鱼死网破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