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醒来的几个小时里,卞闵浩几乎是下意识的恐惧车宇靖的到来,他甚至支支吾吾说不清车宇靖的名字。
医生说这是由于脑补造成重创后不可避免的后遗症,伤口可以缝合,而脑震荡过后大多的症状都要伴随一辈子。
车宇靖抱臂若有所思,面前的床上倒着卞闵浩被纱布裹的严实的脑袋。
他本来醒了,见到守在床前的车宇靖,突然就发了疯般的嚷嚷,裹着床单从床上滚下来到角落里,车宇靖向前走一步,他就满眼恐惧的往后退一步。
到退无可退地方,就被车宇靖拽住手腕。
“去哪?”车宇靖守了一夜,眼下青色未消,语气又重了些。
卞闵浩本就含着满眼泪水,被这样一吼抽噎哥不停,他一个男人,真的像被训斥的孩子一样蜷在一处,努力的想将被车宇靖钳制的手收回来,他不愿去对上车宇靖的眼神,浑身抖得像筛子。
车宇靖听到他小声道不行的:”离我远点“和”滚。“
即使是在vip病房,这样闹腾也很难不把医生护士全引来。
最终下了一针安定,才把人移回到床上。各种药水输进去医生给他解释,头晕或者头痛都很普遍,心情突变或者产生幻想也是很有可能的。
车宇靖无暇顾及自己的狼狈:“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严重么?”
医生很无奈:“还是尽量不要让病人情绪波动这么大。”
车宇靖知道自己就算对医生发火也是于事无补,只能揉着涨的发痛的额头。
“人放在你们医院,丢了你们看着办。”
12.
卞闵浩经历了意识不清的几天,有红酒,玻璃碎片,车宇靖扭曲的脸,周围像是噩梦一样。
恍惚之间他看见一个留着长发的身影出现在床前。
她用柔软的声音说没事了闵浩,不痛了,他已经不在了,没关系,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