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放松心神,优游不迫地靠回御座里。
万幸皇帝语气里没什?么嘲讽,尚盈盈见?有希望,忙抬起手指,抖颤着要去解襟前盘扣。
见?尚盈盈片刻都不曾犹豫,晏绪礼神色骤然冷沉,断声喝止她:
“够了。”
见?尚盈盈神情恓惶,晏绪礼烦躁地拧起眉心,用指腹抹她眼泪。一时气恼,手下难免没轻没重,蹭得脸颊微微泛红。
心里暗骂一句活该,晏绪礼扬声叫来寿进来,沉声吩咐道:
“传旨都察院,着左都御史乌善,派遣监察御史巡按通梁县,重审太常寺赞礼郎状告尚家次女一案。若确为勾结诬告,一应官员即刻削官去职,俱以?反坐之罪论?处。”
皇帝恼恨归恼恨,却终究是成全她所求。
尚盈盈耳中嗡鸣,勉强听?清皇帝所言,心口?悬着的大石这才落地。
而见?尚盈盈怔怔地跪着,半晌都不挪窝,晏绪礼没心思折磨人,只冷冷道:
“下去。”
尚盈盈非但不听?话,反而伸指牵住晏绪礼衣摆,唇瓣翕动,欲语还休。
她这只会以?身报恩的毛病,晏绪礼当真是恨透,见?状立马抽出袍角,不许尚盈盈拉拉扯扯。
哪知这厢刚料理罢,尚盈盈竟变本?加厉,忽然扑抱住晏绪礼的腿。大有一副除非晏绪礼踹开她,否则她就偏要赖着的架势。
晏绪礼反复吐息数次,到底放下那点儿死要面子?的别扭,攥拳说出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