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照顾一屋子病患,一会儿这边汪汪、一下子那边咩咩,空档还要招呼客人忙得晕头转向,再回神天已擦黑,好不容易终能打烊休息。
正要拴上大门时,门缝间卡进一只脚。正确来说是一只靴,一只我这阵子看到眼熟万分,闭眼都能把上头花纹描出来的黑缎长靴。
「再夹我的脚就断啦!」
「你又没有脚。」
话虽如此,我还是松开门板,把那个明知店家打烊还硬闯的不速之客迎进屋里。
「现在看起来有嘛。」白锦抱着右脚金鸡独立一路跳进来,立定後还做了个挺有模有样的亮相。
「左手低了。」
病患被安置在里屋由红椒照顾。我拉过板凳端起茶杯,放心在前堂指导起某条学人精的身段。
「小花你好冷淡喔。」白锦抱怨着,凑上前夺走我刚放在唇边的茶杯,咕嘟咕嘟灌下,又拿过茶壶倒满再灌光,「呼!你这是对恩人讲话的态度吗?」
「恩人?」我起身左顾右盼瞧了半天,「哪来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