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说他已经废了,说造化弄人、天才可惜...""

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拥抱,第二天就会忘那种。

路柔记不得是哪天了,反正是下雪了。江漫在路灯下,形体夺目,黄黄的光照得他温暖迷人,灰色系是他一贯的喜好,他在灰色里格外白。她悄悄绕到他身后,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双手锁好,鼻子里飞来他清冽的气味。江漫吓了一跳,手握住她的,她爱他大大的手掌,爱他呼出的薄薄的雾。他说你手好冰,就转身,犹豫好久,才把她正面抱住。

他抱着她,却压住了她的头发,她叫了一声疼。

说他不爱吧,他又抱着你,怕你着凉。说他爱吧,他又不注意,把你弄疼。江漫以前就是这种人。

所以,他害得她这样,她咬着牙说:""我有时就很烦自己对他心狠,有时又嫌弃自己对他心软。他总有本事来招我。""

空空的酒瓶被路柔蛮力砸出,地上碎出一片一片矛盾的情绪。停顿一秒,她无力地说他妈的。

宋轻轻:""那你想跟他和好吗?""

""不知道。""缓缓地,她摇头,双眼空空的。""如果他不叫江漫,但有他的声音、他的手...""

又立刻偏头,问她:""凉哥过去也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是跟他好了?""

那一刻,宋轻轻的笑里有莫大的宽容。

""我啊?我只是觉得,除了他,没有人会比他更好了。""

""他不好,我也有不好,但我理解他的不好,他也理解我的,我们是对方最理解的人。""

不是因适合才去理解,而是因理解才适合,越理解越适合。路柔迷蒙着眼,有点被她触到了。

林凉站在窗前,听她们的对话,一字一句收入耳。

他拉上窗帘,掏出手机,边上楼,边对手机里一个人发消息。

【回来了。】

.

路柔用酸奶醒酒,胃部好受多了,歪歪倒倒拒绝了宋轻轻的相送。

睡前,收到了林凉短信。问她最近不是在相亲,要不要试试林玄榆。

她回:你是在拿你的表弟补偿我?他不是挺讨厌我?

林凉:放心,他被我说服了。

不一会儿,微信发来申请林玄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