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怕是威胁喔。

一想到那小子被林凉逼着加她,一脸满不情愿,嘴里嘟嘟囔囔,用着正气凌然的面孔说老女人你不会得逞的,小爷年轻的肉体岂能容你肖想?路柔想着,一下笑出声。

头像一片灰。没想到这么幼稚的人,用这么老成的头像,路柔腹语。通过后很快关屏。暂时不想聊天。

在床上侧个身,她透过门缝,一眼看到客厅的垃圾桶。好几天没扔垃圾了,桶里只有那个纸团。

江漫没有结婚。

鬼使神差的,她走到垃圾桶前,拾起,慢慢地打开那封信。

第0104章 八十六: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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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 八十六: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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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这皱巴巴的一团,剥去信封,是张白底纸,密麻的钢笔黑字入眼。

从第一排,她的目光从左到右地看,写着:路柔,是他的字。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写她的名字,力道看上去很重,雕刻似的。慢慢地,她的目光向下...

抬头。

为什么要看?她想。

她知道她是大部分人眼里心软到可笑的人,母亲骂过她活该,父亲也拿山甘那事儿偶尔嘲弄她,她也气自己,又委屈马后炮谁不会?

路柔曾想把自己塑成修罗心肠,杀人不眨眼,从小却跟外婆亲,外婆长期教她“虽有忮心,不怨飘瓦”的菩萨胸怀,若不是江漫缠着她,跟她谈他的心理之路,她不会正视过去,了解他不是故意伤她,加上曾花两年时间去忘他。

怨,渐渐地,就没以前那样饱满、单极。

她曾对感情就跟发烧一样,来也滚烫,就想尽办法得到他。

去也滚烫,割过腕。

有国外朋友听她这事儿,问道:他干了什么事?

什么?

“不然你怎么会割手?”

“因为...”

当时仔细想下来,路柔才发现,除了他的客观因素,主观上,她也爱得太投入。

自己给自己营造出一种爱情是最珍贵、最必须的假象,她给了它一个重心的位置,才有了过激的举动。

所以,她对朋友讲山甘的事,朋友说,啊,就这事儿你就去割啊?是我,两个人不合适就赶紧走,分了就分了,哭一下,怀念下就行了,干嘛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男人无数条,命只有一条。路柔说:我从没想死,所以不碰颈动脉。就像有人使劲扇自己巴掌来缓解下心里一样,那时就觉得自己跟他蛮久了,却得到这个下场,挺难受。没多久就去医院了。

朋友便劝道:好了伤疤别忘疼。要么恨他报复他,要么平淡,但别再跟他有任何感情。

恨,谈不上。

敢给的人,就该敢碎。她想。

现今,对江漫,更多是两人不合适的警惕。她仍不情愿回到过去。

“不如寄张彩票给我,我更想看。”

路柔将它又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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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天气凉了下。加微信后,路柔和林玄榆谁都没有开声。

大概一周左右后,周六晚上,她刚洗澡完,林玄榆突然发信:【老女人】。

她吓了跳:【失踪人口?】

屏幕上的文字输入状态持续很久,似乎在别扭。

林玄榆:【我哥非让我约你出来】

路柔:【哦】

林玄榆:【明晚八点,中心广场】

口气这么傲?他哥知道吗?林凉前两天就对她说,他要是对你拽,我就揍他。

缓缓地,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