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他那可怜的、被喂了药的哥哥。
或许是察觉到少年的失神,段文哲扣住他的双手,温柔地将他按在浴室瓷砖边。
只是,即便有暖气与温水,瓷砖还是太冷了,几乎是皮肤接触到的瞬间,江让便浑身泛起了应激性的鸡皮疙瘩。
他想提起软化的精神去抵抗、拒绝,可段文哲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一次,男人的吻珍惜的落在他的额头。
少年抵抗的力道慢慢消散了。
喘息的音调像是傍晚池边摇曳的杂草,?O?O?@?@、昏昏沉沉。
当灼热舒服的吻落在颈侧的时候,江让已经分不清,那是压抑颤抖的是自己的呼吸,还是段文哲的安抚。
他的身体好像已经化作了一团甜腻柔软的奶油,而他的爱人则是迫不及待舔舐奶油的卷角山羊,混乱的浴室像是青青的草地,而他们,大约是一场人与兽的荒唐犯罪。
乌黑的长睫抖落无数水珠,江让感觉自己早已被对方的舌尖烹调得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想长大口唇尖叫,却怎么也发不出求救的声音。
段文哲的手段花样很多,刚开始,他在这方面像是一位老派的绅士,亲吻前要询问少年的意见、粗鲁前要询问少年的意思,就连自己伏低做小的讨好都要看少年的脸色。
可如今,当他的舌尖、手指、皮肤摸清了江让的每一寸感触时,他终于放弃了绅士的虚伪做派。
男人跪在少年的面前,瘦白的儒士面颊交织着?i丽的色彩,棕眸中闪烁着饥饿的光芒。
他贪婪的像是伊甸园中毒蛇,用力地吞下独属于他的金苹果。
江让觉得自己要疯了,可他只能湿漉漉的靠着墙壁,微微仰头看向被擦出半面水光的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