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伴随着两人感情的急剧升温, 是水到渠成的生理欲.望。
说到底, 他们也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年纪, 年轻的恋人在一起相处难免黏糊,哪怕江让和段文哲足够理性绅士,最终也难逃爱情编织的罗网。
年轻的恋人像是遇火而燃的干柴,在度过最初的心灵交融之后,自然而然的,爱情的火焰便蔓延至最原始的身体之上。
江让是羞涩的、端庄的,他像是端坐在摇摇摆摆的船舱上的游客,而那自水下朝他探来的爱人的手腕则是宛若淫.秽的水蛇一般,它甚至无需用力,他便也晕头转向地径直栽进了那一潭荒唐的池水之中。
年轻人的身体本就容易冲动,更不用提段文哲的服务意识很强。
单看外貌,男人斯文儒雅,是最典型的知识分子,任谁也不会将他往情.欲、下流、色气的方向联想。
可他就是能做到用生涩而熟练、儒雅而迷离地姿态,弄得少年狼狈瘫倒在无尽的海水中,随波逐流。
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是在最后一次回城的深夜。
十二月底的京市已经下起了大雪。
迷迭的光晕涌动在这座昂贵的城市中,汽车的嗡鸣、商城的播报音、机械链条的参差的滚动声,一切的一切,都象征着新时代的彻底降临。
与市中心的喧哗不同,偌大的别墅区是静谧而清雅的。
古木的窗外已是一片雪色婆娑、静冷幽深的模样,而屋内的浴室却散着潮湿橙黄的雾气。
淅淅沥沥的水声像是一场淋在人心上的细雨,它湿润、黏腻、不动声色,却不断挑动着室外人的理智。
算起来,这是江让第二次来段家老宅。
江让站在宽大的浴头下,任由温热的水液冲刷着他优越清瘦的身体。
热气逼人,少年的唇尖红盈盈的,煞是好看,他微微闭着眼,稍长几分的碎发颤巍巍的被水雾压向肩头。
潮湿的环境总能叫人回忆起一些难为情的画面。
江让忍不住的想起,当初他是如何在这栋老宅的大厅中勾引的段文哲。
老实说,日子过久了,人难免想到从前。
江让偶尔甚至忍不住怀念那段时光中羞涩沉郁、被他所牵引的段文哲。
明明看上去稳重、一本正经,可实际上他只是露出脊背,对方就呼吸大乱、乱了分寸.......
少年这抿唇想着,忽地听到玻璃门外传来一道轻轻的敲门声。
“阿让,我方才忘了给你换洗的衣服。”
江让眨了眨被温水晕湿的眼睫,声音稍稍放大:“文哲哥,你直接拿进来就好了。”
门外男人温和地低应了一声,随后便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江让以为对方放下衣裳便会离开,可脚步声并未远离,而是慢慢朝着水雾愈近了几分。
四溅的水汽为男人水亮的皮鞋雾上了一层磨砂的皮囊。
而对比强烈的,是少年赤.裸的、泛着艳艳色泽的脚踝。
江让下意识地抬眸看去,那双隔着重重水雾的眼眸蕴着慌乱、不解......以及细微的羞涩,像是秋日微波的池塘。
少年水蜜桃似的脸颊多汁透粉,语调带着沙哑和不安:“文哲哥,你、你怎么.......”
他的话是注定说不完的。
因为段文哲已经垂头吻住了他。
男人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西装裤,此时已经全然被雾水浸湿了,他宽大的指节不轻不重地扣住少年的肩膀,濡湿的唇正上下交叠地侵.犯着他的爱人。
江让平日里很少自.渎,他是个好好学生,精力全都花在了学习上。
偶尔的几次,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