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简单的治疗,江让自己也这般说了,那他进去看一眼,约莫也是无碍的。
罗洇春站在云泽殿门口,心中纠结片刻,还是伸手触上了沉木厚重的殿门。
青年本以为,昆玉仙尊为了避免旁人来扰,或许会在云泽殿设置禁制。
但出乎意料的是,罗洇春毫不费力便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殿门。
只那一瞬间,一股怪异的、源自情.事般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白纱曼舞,无风自动,令人不自觉地想起丧葬典礼上戚戚苍白的招魂蟠。
同上次罗洇春前来所看到的古板模样全然不同,如今的云泽殿弥漫着朦胧轻薄的水雾,一切都是炙热的、湿淋淋的。
若隐若现的暧昧水声、呼吸声、呜咽声如一支锋利的利刃,自青年的耳畔用力穿.插而过。
一身红衣、?i丽美貌的青年近乎茫然地睁大眼,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每踏出的一个湿漉漉的步伐,都像是死亡前的哀鸣。
窗棂边的白纱舞动得愈发轻灵、晨间悦耳的鸟鸣仍声声入耳,逃出浓云的日光绕过木窗,静静躺入这失控、背叛、乱.伦的金笼之中。
罗洇春只觉得自己缓慢跳动的心脏似乎在低低的哭泣、尖叫,他慢慢的、像是行将就木的老妪一般,一步步战战兢兢地行至激烈而畅快的床榻前。
牙齿在不自觉地打战,头颅宛若被一千根银针狠狠刺穿,他下意识地感到喉头翻涌着的作呕感。
他美丽、俊朗、可靠的爱人每尖叫一次,他口舌中吸入的腐朽气息就更令他恶心一分。
“师尊......”
他的道侣红着脸颊,朦胧着眼睛,像是一只被剥.光了皮毛的野兽,完全只能凭借本能而动。
他近乎依恋地保持着被占有的姿势,乌黑的发与另一个男人密不可分地交缠在一起,而白皙、汗湿的头颅则是如幼兽般埋入身上男人的胸口处。
他不知羞耻地吸.吮着、吞咽着,像极了吸吮母.乳的婴儿。
罗洇春或许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只是不住地颤抖着,像是得了重病的、将死的病人。
喉头哽住无数反胃的酸水,眼眶酸痛到发麻、刺痛。
终于,在江让毫不知耻地仰头吻上养他长大的师尊的一瞬间,罗洇春终于吐了出来。
他整个人半躬下腰,在极端的痛苦之中吐出无数粘稠的、透明的酸水。
床榻上的两人也终于似是被惊醒了一般,他们像是两尾交.媾的鱼,被惊到后下意识地狼狈分开。
青年乌黑的发丝因着汗水黏在光洁美好的额侧,他手臂微微撑起,带着浑身的虚汗与满面潮红,不知所措地看了过来。
“洇春、你、你怎么过来了?”
江让有些结巴的说着,但神态间却毫无避讳之意,似乎,在他的观念中,与敬爱的、如父如母的师尊做这档子事并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丑事。
谢灵奉正坐在他身后,或许是罗洇春的目光太过凶狠,男人下意识地揽住青年,往后避开几分。
他神态自然,若非面上潮红,那眉心一点朱砂、清冷绝尘的模样竟是与神佛无异。
罗洇春近乎睚眦欲裂。
他抖着手指着两人,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来不及擦,于是便只能混着那苦涩的泪,张开唇嘶声道:“畜生、畜生,你们不恶心吗?师徒乱.伦,师徒相.奸,传出去了,天下人会怎么看你们?”
江让沉默半晌,张了张唇,似乎也觉察出了几分不对。但他到底更在乎养他长大的谢灵奉的感觉,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保持着沉默。
罗洇春拼命地抹着脸上的泪,一张美丽的狐狸面扭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