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的。

他自愿成为囚徒。

其实也没什么两样,从前,他被天地囚困,如今只不过挪移为实际的锁链加身罢了,又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

祝妙机这样想着,面上的惨灰之色果然缓和了几分,他轻声蠕动着嘴唇,低低的、顺从的声线如同神龛中的梵音:“阿让,不必麻烦,替我戴上吧。”

江让显然是心疼他的,还想说什么,祝妙机却抬起那双闷不透光的黑眸,他静静注视着青年,像是在看一场美丽的、盛大的、独属于他的梦境。

他说:“阿让,帮我。”

江让几乎要被那样透骨的白迷晕了眼,男人如活过来的石膏美人一般等待着救赎。

而青年,便是他等待已久的命定的爱人。

叮咚的锁链声刺耳地响起,如上刑般的残酷。

江让抖着手,这会儿,他再没了从前四处逗弄师兄弟的花蝴蝶模样了,青年一双眼雾蒙蒙的,脸红得不行,几乎不敢看男人。

这条锁链,需要从胸口的穴位处缠绕至后腰。

好半晌,青年才哑声道:“冒犯了。”

语希?C?丁?

祝妙机低低嗯了一声。

两人并未对视,都十分默契地别开了潮红的脸颊。

江让深呼吸一口气,他半坐在白玉塌边,身体凑得更近一些,粉色的指尖搭上了男人系得松垮的腰带,轻轻一扯,那丝绸的长条腰带便宛如游蛇一般,滑下了床榻。

祝妙机簇雪般的睫猛地抖动。

但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喊停。

于是青年便继续动起了僵硬的手指,他像是在保养一块美玉一般,轻轻地将男人身上的衣衫剥落。

雪白的肌理起伏有致,男人身上没有任何的瑕疵,完美得像是由雪山堆砌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