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的胸口的色泽,如同女孩子们耳坠子上吊挂着的红璎珞坠子,或是厨房里刚出炉摆盘好的桃花糕。
很漂亮,很淡的颜色。
江让微微扣紧锁链,此时,他靠得更近了一些,像是要为珍奇草药花朵浇水的炼丹师。
白色的手腕一圈又一圈的将锁链慢慢捆缚在男人身上。
过分白与过分黑的色泽相撞,变显得那乳白愈发扎眼了。
江让心神摇晃,喉头都不知滚动了多少次。
青年人额头早已冒满了细汗,他面色潮红,分明是不敢看的姿态,却又总是不得不看――
最后,当锁扣声响起时、当祝妙机忍不住痛苦的呼吸出声时,江让被惊得险些整个人栽了下床去。
当然,他也确实栽下去了,不过不是栽下床塌,而是陷入了男人温凉的、如陷阱般的怀中。
祝妙机显然是痛苦的,那锁链被扣上的一瞬间便紧缩起来,随后,锁链上亮起了绛红的、不详的咒文。
江让看不懂那些咒文,但他却能看清男人近乎呕血的疲惫与剧痛。
祝妙机从来都是白的,哪里都白,哪里都美,可如今,猩红的血水淹没了他的全身,他的眼球、耳廓、手腕,甚至是骨头。
他像是条正在被剔去骨头的龙,酷烈的刑罚让他恨不得将自己撞死在床头才好。
江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惊惧的六神无主,下意识地想到了师尊。
对、师尊!师尊一定有办法的,他要去找师尊!
但这样的想法今晚注定是无法实现了。
因为祝妙机不肯放开他,男人像是一条被锁起来的银蛇,他的双臂从未这般有力地缠住青年,仿佛怀中的青年是将要与他抵死纠缠的雌蛇。
江让实在无法,他不想伤害男人,于是,最后,青年只是叹了口气,抖着手同样将对方紧紧揽入怀中。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便只是不停地将自己的灵力输给对方。
江让一边输灵力,一边轻轻拍着男人抽搐的、被锁链囚困的脊背,低声安慰道:“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
神奇的是,祝妙机竟当真在那一片轻哄中缓缓平复下来。
只是,他始终不肯放开青年。
筋疲力尽之下,他们在一片汗水中沉睡了过去。
寂静的夜中,最后一滴烛泪滑落。
白得近乎透明、发丝如雪的沉睡男人脚踝上隐约划过一道寒光。
细细密密的银光被明珠所捕捉。
于是,那银光下,被掩盖的细密鳞片便有一瞬间暴露无遗。
好在,也仅有一瞬间,那银光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床榻上,只余下相爱相伴的情人。
......
谢灵奉沉静地坐在床榻前,浴池的水慢慢滚涌起来,像是即将要被烧开的沸水一般。
往日里,青年这会儿早已回了云泽殿。如今已是深夜,他却始终不曾听到青年轻快的脚步声、愉悦的低哼声,或是一些小声的抱怨声。
一切都太安静了,安静的令人难以忍受。
谢灵奉慢慢捏紧了指节,从来温和慈目的面容在暗色的光线下斑驳不明,有一瞬显得极为怪异。
他的孩子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同别陌生男人倾诉心事?
或是享受深夜的情.欲滋味?
作为一个长辈,谢灵奉始终觉得,自己是有义务引导保护好孩子的。
这个保护,包括床榻上的指导。
阿让这么多年都是在自己的帮助下才得以度过身体的敏感期,他那样依赖、离不开自己......如今,这个陌生的男人真的能够服侍好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