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薛姐姐李姐姐的,你一个贱民也配攀扯贵人?
你们几个用这等下贱东西糊弄百姓,分明是谋财害命!”
他啐了口茶叶沫,
“诸位街坊可看清了,这要吃死人的!”
堂外围观的百姓中,一个老汉忍不住出声,
“大人,阿毛确实治好了我孙子的病...”
“闭嘴!”
衙役一棍子扫过去,老汉踉跄着撞倒在地。
陈掌柜使个眼色,立刻有小厮拉着老汉低声威胁,
“再啰嗦连你一起打!”
“住手!”
薛灵芸提着裙摆冲进人群,一脚踢开挡路的衙役。
那衙役正要发怒,待看清是她,脸色顿时讪讪:“薛、薛小姐...”
“大人!”
薛灵芸将药包往公案上一搁,震得惊堂木都跳了跳,
“阿毛所用方子皆出自我手,若要治罪,连我一起治!”
师爷的胖脸皱成苦瓜,
“薛小姐,这不合规矩啊......”
“规矩?”薛灵芸冷笑,
“那请大人说说,陈记药铺用陈年药材冒充上等药材,该当何罪?”
陈掌柜脸色铁青:“薛小姐慎言!我们陈家三代......”
“三代行医?”
薛灵芸截住话头,
“我看是三代行骗还差不多!”
说完转身面对堂外围观的百姓,
“诸位乡亲,陈记的'清瘟散'卖五两银子一包,可有人见过方子?”
人群骚动起来。
一旁首饰店的老板娘的扯着嗓子喊,
“前几日我当家的发热,吃了三包都不见效!”
“因为里头都是陈年药渣!
薛灵芸指尖狠狠戳向陈掌柜方向。
“而阿毛用蒲公英治病,效果不比您的'清瘟散'差,却分文不取。
您这是恼羞成怒了吧?”
陈掌柜脸色铁青,
“薛小姐,话不能乱说!我那'清瘟散'可是祖传秘方!”
“是吗?”薛灵芸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
“这是我昨日在贵铺买的'清瘟散',要不要当场验一验?”
堂外百姓哗然。
有人高喊:“验!验!陈黑心坑了我们多少银子!”
陈掌柜额头冒汗,正不知所措,
堂后突然传来尖细的嗓音:“吵什么吵!”
众人顿时噤声。
薛灵芸回头一看,县令捻着山羊须拍响惊堂木,阴鸷的目光在薛灵芸手上药包转了一圈。
“薛小姐。
你父亲知道你来这儿闹事吗?”
薛灵芸把阿毛护在身后,背脊挺得笔直:“此事不关我父亲的事,
反倒是陈掌柜诬告良善,还请大人明察。”
县令捻着胡须,慢悠悠道:“本官不懂什么药不药材,只知这私自行医可是大罪。
就算是你徒弟,没有官府的凭证,也是要受罚的。”
阿毛突然剧烈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