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害人!”

只见一个被捆着的人拼命挣扎,正是阿毛。

薛灵芸觉得声音耳熟,可又听不真切。

“小姐,那些孩子......”

翠儿突然瞪大眼睛,

“好像是城南学堂的孩子!”

话音未落,薛灵芸已经提着袍角冲出去,

“住手!”

她尖叫着冲过去,却被突然出现的薛太医一把拽住。

“胡闹!”

薛太医官袍上还带着宫里熏的龙涎香,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爹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杀人?”

薛灵芸挣不开铁钳般的手,急得眼泪直掉,

薛太医显然刚从宫里出来。

他扫了眼那满地狼藉,皱眉道:“芸儿回去。

无证行医本就是重罪,何况还滥用药材。”

“可是爹!”薛灵芸急得直跺脚,

“那个领头的是阿毛!

前日我偷偷让周叔去城南,亲眼见他用野草熬汤药救活了好几个垂死的瘟疫病人!”

“胡闹!太医院十几位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瘟疫,一个毛头小子能治?”

第180章 薛太医燃起来

话音未落,街边突然冲出几个布衣百姓。

有个拄拐的老妇人扑通跪在阿毛跟前,

“小神医!您给的药汤真灵验,我家老头子能下床了!”

紧接着又跑来一对年轻夫妇,妇人怀里抱着个面色发青的婴孩,

“小神医行行好,再给一剂药吧!孩子又发热了!”

薛太医震惊地看着这几个前几日被他判定无救的病人,如今虽然面色憔悴,却能行走说话。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把脉,脸色越来越惊疑。

“脉象虽弱,但瘟疫邪毒确实退了七八分...”

他喃喃自语,

"这不合医理...”

他松开手倒退两步,突然推开拦路的女儿就往衙门狂奔。

身后薛灵芸急得跺脚:“爹!您去哪儿?”

提着药箱追赶不及,

只见父亲如疯魔般拨开围观人群。

“让一让!”

刚到衙门正看见不少人都聚在衙门口,心中一紧。

自己被停职已有半月,此刻出现在这里,怕是又要被那些小人训斥不安分。

衙门内,板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响伴随着少年压抑的痛呼。

阿毛被按在长凳上,后背已经渗出血迹,却还倔强地仰着头,

“大人明鉴,这小子私自行医,用的都是些骗人的方子!”

陈家医馆的陈掌柜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手里端着青花瓷茶盏,慢条斯理地吹着浮沫,

“说什么用蒲公英?

笑话!那等贱草也配入药。”

衙役一脚踹在阿毛背上:“小兔崽子,还不认罪!”

阿毛被踹得扑倒在地,手肘擦破了皮,却仍倔强地抬起头。

“我没骗人!那些方子真的能治病!薛姐姐说...”

“住口!”

陈掌柜猛地放下茶盏,瓷底与木案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