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水仍不放心:“可血迹...”

“鸡血鸭血罢了。”

薛灵芸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

“今早厨房杀鸡时我让婆子留的。

待会儿泼在轿子内侧。”

她边说边指尖蘸着暗红的液体,在轿厢内壁抹出几道抓痕,

“我们就说都摔下悬崖了,自然死无对证。”

.......................

与此同时。

大理寺的侍卫们围住了薛府西跨院。

薛灵芸提着裙摆从侧门溜进来时,额角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十余名身着深蓝官服的衙役将后院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周大人正背着手站在一顶残破的轿子前。

薛二老爷提着墨绿色锦缎袍角匆匆赶来,

“二叔,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差...”

薛灵芸假装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

薛二老爷看见薛灵芸。

一双三角眼瞪得溜圆,花白胡子气得直抖,

“谁让你出来的!

回去!”

他厉声呵斥,转头又堆起满脸褶子的笑容对着周大人拱手。

“大人见谅,小姑娘不懂事...

不如先到花厅用茶,在下新得了两饼上好的龙团普洱!”

“薛二爷客气。”

周大人板着脸,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躲在廊柱后的薛明德,

“这顶轿子是你们薛府的么?”

薛二老爷脸上笑容僵了僵,

“这个嘛...容在下看看...”

他装模作样地走近轿子,却在看到轿帘上残破的木牌时瞳孔骤缩。

“爹...”

薛明德从廊柱后探出半个脑袋,声音发颤。

薛二老爷余光瞥见儿子缩头缩脑的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一声不争气。

转头又换上笑脸,

“这……在下近日忙于公务,府中琐事未曾过问,不如容下官先查问一番?”

“不必查了。”

周大人冷笑一声,目光如钉子般钉在廊柱后。

“那位就是薛二公子吧?

为何躲着不见人?”

薛明德被点名,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薛灵芸注意到他袖口在微微发抖,心里冷笑,

就这点胆量也敢害人?

“薛二公子,温小虎出事那日,你在何处?可有人证?”

周大人声音陡然提高。

薛明德额角沁出豆大的汗珠,支支吾吾道。

“那、那日我在书房……温书,

对,温书!丫鬟翠柳和红杏都能作证!”

“蠢货!”薛二老爷气得胡子直抖,这不成器的儿子连撒谎都不会!

丫鬟是自家的人,证词怎能作数!

“哦?读的什么书?”周大人突然问。

薛明德一愣,眼珠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