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喝...”
温若水护住尚未显怀的肚子往后退,
眼看药碗就要怼到嘴边,突然听见瓷器炸裂的脆响。
“本官看谁敢!”
玄色锦靴踏着碎瓷片而来,
萧砚舟一把攥住宫女手腕。
疼得她直叫唤:“大人!
这可是娘娘的懿旨”
“滚!”
萧砚舟反手一耳光抽得宫女转了个圈,
药汁泼在兰嫔最爱的云锦裙摆上。
他盯着兰嫔,眼底结着冰碴子,
“兰嫔娘娘好大的威风。”
兰嫔强撑着冷笑,
“砚舟哥哥要为个贱人忤逆宫规?”
涂着胭脂的指甲指向温若水,
“这种不守妇道的下贱胚子...
“下贱?”萧砚舟突然轻笑出声,
“哪里比得上娘娘!”
“放肆!本宫可是皇上亲封的兰嫔.....陛下昨夜还说...啊!“
她突然尖叫,
萧砚舟竟踩住她逶迤在地的披帛,直接将她拽到在地。
“薛家女儿就这般教养?”
萧砚舟靴底缓缓碾压她的手指直到渗血,
“还是说...”
他突然俯身,混着血腥气扑在兰嫔耳畔,
“你觉得吹得动陛下枕边风,就动得了我萧家的人?”
“你!”兰嫔脸色骤变,
唇瓣剧烈颤抖着,
殿外骤然传来太监尖利的通传声,兰嫔眼底刚浮起希冀,
却见萧砚舟丝毫不在乎,将温若水护在身后,
“娘娘不妨猜猜,您倚仗的薛家,
还剩几时风光?”
..................
回府的马车上,
温若水思绪飘散,一直在想怎么跟婆母解释,
攥着绣帕的手指突然被身旁人握住。
萧砚舟骨节分明的食指摩挲着,
“若水,
有件事...我瞒了你三个月。”
她疑惑抬头,正对上丈夫幽深如潭的眼睛。
“那晚在玉汤山的人......”
萧砚舟突然开口,声音比檐下铁马碰撞声还清脆,
“是为夫。”
她看着丈夫近在咫尺的薄唇开合,吐出的每个字都化作冰锥往心口扎。
“腊月廿一那夜?”
她听见自己声音飘得像柳絮。
“嗯。”
轿子猛地一晃。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