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于你, 现在这些个琐碎的事情你如今一律不用管,在家天天守着夫人等消息, 最多就是像现在这样, 带着我们这些兄弟调查大半个月的结果来见一见张弈就完事儿了, 真是闲散逍遥。”

昨夜的温存确实让仲玉劳累多日的心神放松不少, 毕竟看着青鸾眉头舒展,他才能t放心做其他事。内忧少了,外患也变得没那么磨人,但他心里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今日没什么收获,陆兄不必在这里阴阳怪气, 今后还有得忙。”

张弈没曾想到, 自己还没来得及离京, 就在城门口被仲玉的人抓住。今日审问期间, 将几年前他与契丹族人私下往来, 看上去像是达成了什么交易的各类往来书信和银钱交易的证据放在他面前,要他供出还潜藏在京城甚至有可能是潜伏在皇宫里的细作, 他自然不肯。这几日只一味否认,受尽了酷刑也一字不说。

本以为观尘的出现能引他开口, 仲玉今天一早便带着陆明进了大牢, 一句“我们找到了宫女景春当年生下的孩子”让张弈登时反应巨大,揪着仲玉问他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情。

“做个交换吧, 张大人, 你告诉我,京中还在联系你的人是谁, 我就告诉你,景春的,哦,不对,也可以说是大人你的孩子,在哪里。”

铁链哗啦作响,张弈原本已经气息奄奄,拼死从架子上抬起头来,恨不能将双手挣脱,绷直十指朝仲玉伸过去,若不是被绑着,此刻他那双带血的手已经掐在仲玉脖子上。

“不过是危言耸听,那孩子是死是活,我调查了十几年一点消息也无,就凭你一句话,我岂会上当?除非你把那孩子带到我面前来,否则我是不会说的!”

对于观尘的身份,仲玉其实也没有完全确定,他甚至觉得,那一夜景春生下孩子以后就将他放在宫内与宫外唯一一条连通的河流里顺水而下,离开皇宫,自己却又跑到皇后寝殿去送死完全是不合常理的事。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在一切未能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还不能让观尘处于危险之中。

此刻已近午时,除岁的日子越来越近,今日也总算大雪将停,街上行人逐渐多起来。陆明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低声叹气。

“那老顽固说什么也不招,景春的孩子你又不肯交出来,现下我们还能怎么办?”

想着自己出门时,青鸾尚在熟睡,此刻必定醒了,说不定会到处寻他,仲玉不禁加快脚步,准备回府。

“还是按我们之前说好那般,务必将我们捉拿张弈并关押一事严格保密,一定不能让京中他的余党知晓,同时守好他经常去的那些地方,说不定能截获余党给他的书信。等到那些人按耐不住,露出头来开始找他,就是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

“那皇上那边……”

脑海里浮现青鸾提起皇帝时伤心欲绝的模样,仲玉如今对那个坐在高位上的少年已经完全不抱希望,更何况如果他的猜想成真,这个人后面不能留着。

“不用管,他现在没心思理这些事情,朝廷之中我们的人都会将这件事保守妥当,必要时再去惊动他罢。”

心里惦记着那个娇俏的身影,仲玉骑马一路疾行回到公主府,跨进家门却发现一屋子仆人都还没开始传膳,闲在前庭后院里懒神。

“长公主呢?”

五福迎上来牵马,将早上青鸾出门的事告知仲玉。

“早上有封信递进来,说是给长公主的,殿下看完信就带着竹之出门去了。”

“何人递信?”

小少年摇头,牵马进府的时候因为路滑,有些吃力。

“信封上什么也没有,递信的人也只说是有人与了他银钱才送到门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