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竟从未传至景松手里。盛怒之中,桌上的饭菜再吃不下去,他见酒壶空空,让门口护卫叫人再送酒进来。
一名柳腰玉面的花娘端着白瓷酒壶敲门进来,将酒壶放下也不出去,而是顺势坐下,想替张弈布菜。急急地喝下两杯,只觉浑身燥热难耐,眼神开始迷离。花娘见药酒起效,按照掌柜的吩咐立刻起身靠上去,边轻声安抚张弈边伸手向下探去。
阅人无数的花娘在触摸到面前男人腰间衣裳的一瞬间几乎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转过身另倒了一杯茶水,趁张弈不备将手指伸进茶水,待指甲里的解药溶于水,喂给张弈之后,退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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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冬日清寒,青鸾缩在被子里不肯起床,仲玉便端了热粥坐到床边喂她。
甘甜的碧梗粥冒着热气,青鸾一口口吃下去又开始犯困,见仲玉起身拉住他衣袖,软着嗓子说道:“就回来了一晚上,现在又要出去?”
许是她怕冷的缘故,最近总是日夜不分的缠着他,仲玉看在眼里,恨不得就干脆做个无权无势的废物驸马,日日被她缠着粘着。
“朝堂上的事,临至年关总是忙不过来,等除岁前夕诸事皆休,臣多抽些时间陪你。”
这个回答显然并不合少女心意,她仍将仲玉衣袍攥紧,不打算放他走。
“下个月周太妃出宫去慈光寺为民祈福七日,要本宫跟着一起去,本宫不想去怎么办?”
原来是为这个。
看着她赌气撒娇的脸,仲玉将空碗搁置一旁,坐到床边将少女手捉住,温声问道:“为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天寒地冻,吃食上肯定也比不上府里,再者本宫十年前陪太妃去过,那几日诵经坐禅,连好几个时辰不能休息,”青鸾凑上前,下巴搁在仲玉肩头,伸手摸摸他的脸,一副娇憨的小女儿姿态,“褚修,你帮本宫想个主意,将此事躲过去罢。”
十年前吃的苦还记得?
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仲玉嘴角勾笑。
“不想去就不去,最多就是被其他妃嫔、公主效仿,被太妃说上一顿,再让老百姓们觉得皇室人员凋零,抑或是将将做戏……”
他听上去是在顺着她的话说,实则其中的告诫和后果,她听来也知道不能一味躲懒,伸手环住仲玉的腰,把脸埋在他衣袍里:“别说了,本宫去就是了……”
青鸾十八岁生辰刚过,仲玉愈发觉得她比从前懂事了许多,揉揉少女额前碎发,仲玉舍不得抽身。
“去了慈光寺,有不适应的地方差人来报,臣还有事,晚点回府亲自盯着竹之她们替姩姩收拾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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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寒冷的城郊,阿洛跟在仲玉身边一路驾马车绕小道去了方府,刚跨步进来,就见方冷和此前在登云楼里有过一面之缘的花娘正低头小声说着什么。虽是白日,门窗紧闭光线暗淡非常,室内点了烛火仍透着清寒,白晃晃的烛火照亮仲玉肃冷清俊的面容,花娘抬头瞧他一眼,懂事地躬身低头退出去。
“如何t?”
仲玉对于此前的猜想放心不下,安抚好青鸾,他还是打算来将事情问个清楚。方冷瞧一眼离去花娘的背影,眼里透着赞赏。
说完,他又拿起桌上拆开的书信递给仲玉,愉悦的神色跃然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