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照实了说。”席泠目光沉敛了,半点不容差池。
箫娘到底有些怕他这模样,只得坐回床沿上,拣了一半说,“是倪太太,她叫她家最小的小姐认我做干娘,两边过了礼。我还送了她两件东西呢!她还我两样,不为过吧?”
席泠将信将疑地松了手,睐目窥她满脸堆着的笑。她这一笑,似个火花引子,噼里啪啦地牵动这几日在户部衙门发生的一点微妙变化。
说来也怪,倪广与他一向是场面上的同僚,除了公事,多一句话也没有。这两日倪广却忽然转了性似的,总在内堂望着他笑,用一种长辈看后生的欣慰目光,就跟从前虞老侯爷看他一样,看得他心里发寒。
因先前吃过一会亏,这遭席泠不免警觉起来,睐着黑漆漆的眼打量箫娘,“好端端的,他家小姐认你做干娘做什么?就是认干娘,也用不着这样大的礼。我看你的话说得有些不够实吧?”
“再实也没有了,你这人,怎么就不信人呢!”
箫娘预备要溜,转身将两个匣子捞在腰间。不防被席泠揿了下肩,又摁回床沿上,“你今日不说,明日我自有地方问出来,到时候可就晚了。”
箫娘愈发将两个匣子夹得紧了,斜斜地帐着腮剜他一眼,“这是那什么,”尾后一句话,她舌尖像卷了口滚烫的热茶,含糊打转,“姨太太的硬以……”
“什么?你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