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来说,她很喜欢这种状态,但细节到此刻,她仍有不满,很希望他如火如荼地烧起来。于是她怀怨地蹿出脚,狠踹了他一下,“少放歪屁!”
席泠手快地拽住她的脚,将她揿倒,轻挑的呼吸带着笑,“你接着再讲啊,说你那些没要紧的闲人闲话。”他把极致暗昧的目光在她脸上爬遍了,投了一把火就利落抽.身,拿了书往书案那头懒懒散散地走过去,“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听。”
这人记仇,箫娘透过雕花罩屏狠瞪他的背影,“好,咱们就替他守一守。打今日起,我斋戒一个月!不、两个月!”
作者有话说:
感谢评论,争取尽快写完。
94 ? 番外·谋财(四) ◇
◎拒不认罪。◎
那夜之后, 箫娘身体力行,果然“斋戒”起来,只是贪心不改, 还算计着倪太太的礼。这日赶着倪太太传话要往家来, 箫娘才火烧眉毛似的要赶着往外头去买件男人戴的东西,好充作是席泠的。
偏巧从西厢绕廊出来, 撞见韶时咯咯咭咭遄飞而去,“叮当”跌下个什么。东西躺在场院里,对着太阳流光, 箫娘只当是何等金银之物,去拾起来,却是一面秀珍铜镜。
铜面打磨得并不细,只能绰绰地照出个影子,不似照人的, 不过是个玩意儿。背面细雕着一只梅花鹿, 两只眼睛是细碎的绿翡翠镶嵌,透着股活灵活现的机灵劲,底下坠着颗亮锃锃的黑曜石。
箫娘把在手间,朝东廊上杨嫂问:“初七这玩意哪里来的?并不是我和她父亲给的吧?”
“噢, 那是何小官人幼年的玩意, 姑娘在他屋里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 何小官人就给了她玩了。”
正合了箫娘的心意,也不必赶着出去现寻了,便朝杨嫂笑,“我先用了, 倘或她寻, 你告诉她她娘征用了, 回头再打个金的还她。”
韶时的玩意多,今日新鲜明日就沉了箱底,杨嫂也并不当回事,点头应下。箫娘得了这玩意,又将那金镯子寻了个匣子装好,使人在水榭内预备下酒席,赶巧那倪太太就来了。
这回说是认干娘大喜的事情,特意叫倪笉打扮得鲜亮些。倪笉梳着虚笼笼的髻,并头戴两朵细绢花钿,辩不出什么花,只透着水悠悠的蓝。底下穿的橘色绉纱长襟褂子,湘色的裙。还是那张小圆的脸,笑起来有股稚嫩的妩媚。
她倒不似她娘,甚少说话,叫她娘推出来给箫娘请安,便用不低不高的声音将箫娘请到上席坐,“干娘请坐,受女儿的拜。女儿有福,从此多一位尊长疼我。”
箫娘眼前亮了亮,又真心喜欢她几分。她倒真在猩红印花毯上跪下去,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女儿不大会说话,只有一片真心祝干娘福寿长安,青春不老。”
也不过多奉承,就起了身,大大方方站在她娘身边。箫娘招手叫她,拉在跟前,把那匣子掏出来在案上揭开,亲手将镯子套在她手上,“我没甚好东西,这个给了你,你戴着玩吧。”
倪太太不惊不喜地入席,带来的两个匣子还在丫头怀里捧着,并不叫拿来,只笑着与箫娘客套,“认下干娘,往后姑娘有哪里不好,老太太可得提点着,当自家女儿似的,不要舍不得打骂才好。”
箫娘暗猜她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与对面四娘对对眼色,便将那枚铜镜掏出来搁在案上,现编了一段故事,“还有这个小玩意,不值钱,是我们泠哥儿小时候的东西,他亲娘留给他的。昨天我收拾屋子拣了出来,放着也是放着,我想给姑娘玩正好。”
倪太太适才笑逐颜开,只当是送了信物了,也与四娘对对眼色,忙收了来塞在倪笉手里,朝两个丫头招招手,“既认了亲,又受了老太太的礼,没有不回礼的道理。老太太掌掌眼,这是姑娘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