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去吧,在家吵嚷得我不清静,本来为着她的生辰,就吵得我耳根子疼了好几天。”箫娘撅着嘴抱怨,想起来瞪他一眼,“我可不想再生了,这年纪的娃娃真是够闹腾人的。”

席泠只不过笑笑,“不生就不生吧。”

他一大方,箫娘反倒不好意思起来,黏黏糊糊地环住他的腰,“那你席家岂不是绝了后?”

席泠仍是满大无所谓的态度,“天道机缘的事情,哪里是人力可强?席家绝不绝后有什么要紧?外头那些人只说我光宗耀祖,我为官,却不是为了光耀门楣,你是清楚的。不要想这许多,咱们生养孩儿,并不是为了席家。吃饭去。”

箫娘一霎跳到他身上去,两腿挂在他腰间,分明高兴,却拿腔作调的撇嘴,“可外头说你三十的男人,官居三品,往后还有大前途,膝下却只有一个女儿。我呢,身子单薄不会养,却霸着你,不给你纳妾娶小。说我果然是矮人出身,没一点大家风范!”

“是谁这样讲?”席泠兜着她的腿弯,攒着眉笑,“谁这样说,你不防送两个小妾与她,领教领教她的大家风范,咱们小门户里也学学。”

箫娘笑得花枝乱颤,“主意虽好,可要叫我买两个小妾送她们,我还舍不得银子呢!”

窗户里瞥见摆饭的丫头们都往林间下去,席泠拍拍她的背,“下来,吃饭去。我颠着你好似比冬天轻了些。”

“不要,就要抱着嚜。”

箫娘死赖着不撒手,索性像韶时似的将脑袋耷在他肩上,席泠只得抱着她出去,“谁说我只有一个女儿?这难道不是两个女儿?喊声‘爹’来听?”

廊下萦风,夹着草竹腥香,拂得箫娘像檐角的铃,细颤这着快乐,手上却狠狠拧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