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双眼现在透着无奈,又有种莫名的亲近,像是哦,这样,你爱喜欢就喜欢吧,平静的宠溺。
陈唤读懂了 。
于是像火一样就丢进他心里,顷刻间烧起来。
心脏又热又酸胀。
艹。
陈唤的情绪被调动了,他开始觉得这个夜晚有意思起来,不再是无聊的收尾工作,司空见惯的利益手段。
他觉得眼前这人真是牛逼极了,除了她没人能比兴奋剂还管用,看见就移不开眼。
“酌姐。”
陈细酌偏头的动作愣在那。
他第一次叫了那天在酒吧里,她的工作伙伴叫的称呼。
离了学校不一定不叫老师,但那种环境里叫姐更上道。
看清陈唤的表情,那种全然被她所迷惑,毫不掩饰的在意,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一举一动都能挑起我情绪的信号,全盘被她接收到。
“我没给你点烟吧,嗯?”
她被人搂着,没露出来的半截脸被掌心压住,兜着下巴蹭了蹭,隔着围巾,柔软极了。
陈唤手中触感此时就是她的心。
陈细酌的眼睛眯起来,是在笑。
当然没点,但她身上的白花香已经染了苦涩,她不是什么小白花却偏爱这种味道。
她眨眼。
“你要点么?”
“点。”
陈唤注视她。
“烧死我。”
在夜里,在偶尔几声的鸟鸣里,在树下,在房屋门前。
不太常规的情话。
于是她伸手轻轻把围巾拉下来,露出有些干燥的唇,蹭在陈唤下巴上让他有些痒,及其轻微的刺和扎。
“带我一起。”
陈细酌注视他。
“我不是什么小白花,你知道的。”
我可以跟你一起,并肩,无论做什么。
“酌姐好帅。”
开了道口子,就像是没完了一样。
她眨眨眼,那双下三白的蛇眼,此时比美杜莎还要人命。
陈唤今天一整天的燥跟不耐都被抚平了。
伸手给她把围巾拉上,重新遮住半张脸。
“闭眼。”
她如愿。
陈唤的吻落在她眼睫,很轻,更像一个珍视得不得了的触碰。
而后眼眸睁开,陈细酌把手放进他掌心。
她指尖在他手里挠了挠,眼眸很亮,弧度是在笑。
从来得不到偏爱的小孩习惯了隐藏情绪,不善表达而别扭,向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所有偏爱的,却因矜傲而别扭。
但好在有个共同点。
爱是藏不住的,偏爱更是。
所以无需言语,就已经在对方眼里挑明,心里扎根,一日复一日锻造默契。
在第二场雪前,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陈细酌并没过问具体的解决方案,因为从头到尾她都跟陈唤在一起。
不过没多久。
第二场雪是在第三天下的,断断续续,短暂地出太阳,又短暂地纷纷落下白纱。
陈唤说有人要回来了。
她说这是这三天里最好的消息。
陈唤不满意了:“怎么着,张炫阳的事我是没解决好,还是这几天亏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