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故问我为什么开心,陈唤,不要没事找事。”
说完她叹了口气,略显忧愁:“吃你口水吃多我都变得没耐心了。”
陈唤冷笑:“半斤八两,我就没见过比你脾气还差的。”
“那是没人对你脾气差。”
陈细酌说完就上去捂他的嘴,凶狠极了:“闭嘴,要吵架?”
在她手心轻轻一咬,陈唤把她的手拿下来。
“让你。”
潇洒至极。
陈细酌习惯性给了他一掌,靠在他怀里问飞机什么时候落地。
陈唤换算了下时间:“申请的航线落地晚上十点后。”
啧。
申请航线。
私人飞机。
得了,接机没戏,偶遇更没戏。
又一条路断了,她兴致没最开始那么高。
淡淡哦了声,语带嘲讽。
“难怪前两天就开始组今天晚上的局。”
周大少爷的归国欢迎“宴”,铁定够不上周家老宅那规制,毕竟他上头实际上还压着一个,又是先前公然挑衅乱了老宅的规矩,仇恨拉满了,那些人巴不得他是被发配出去再也别回来。
所以这事儿只能陈唤来办,怎么狂怎么来。
周家立族百余年,建国前就已发家,祖上还出了功勋,这个古老家族的运行模式严格按照规则,立长立嫡,完美杜绝因为家主之位引起内乱。
争得头破血流挤破头要上位的是旁枝,永远的流水席作为激励机制,能者居上。
能将周白予拉下马的只有他自己,所有人乐得看他栽跟头。
偏生陈唤就是要广而告之。
告诉所有人,周白予回来了。
“沈清茶呢。”
“她肯定不会去。”陈细酌笃定。
陈唤轻啧,又凑过去亲她。
“这两个神经病,搞什么。”
“唔,”头发被陈唤弄乱,黏在脸上痒得很,她往后躲了躲:“你没资格说别人。”
陈唤最不喜欢她躲:“……痒?”
陈细酌眯了眯眼,眸光带着餍足之后的慵懒:“你说什么?”
陈唤面不改色:“再过来亲一个。”
“不亲。”
“亲。”
“不亲!”
“亲。”
“不……陈唤!”
她本来就靠在陈唤怀里,忽然被翻了个面,腰重新被人托起来。
“不亲?”陈唤抓着她的大腿往后收,在她屁股上拍拍:“乖乖,谁教你的得寸进尺。”
响声听的人耳红,陈细酌被手掌压了腰,发丝落在床单上,无助地蹭。
“嗯?”
她脸充血:“你他妈现在不就在得寸进尺!”
“爱做就做,再废话就……啊!”
滚字还未出口,压在她腰上的手就往旁收,抓住她左侧的腰,手指摁出红痕,又被人爱惜般抚了抚,腰际更红了,晕开一片。
背上的人在笑。
他说:“好可怜哦乖乖。”
陈细酌恨死了,她咬唇,伸手在床单上捶了两下。
力道不重却足见怒气。
陈唤会意,贴上去,右手去扣她掌心,陈细酌眼角沁出泪,呜咽着咬在他伸过来的左手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