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柿见到他那一刻就怕了,本来就后悔了,因为肚子里还有孩子,就算是强忍侮辱臣服严翟身下,他也不该不顾着他和严朔的孩子的安危,可是被严翟这么一吼,他心里又委屈地要命,江南来的软糯双儿,家人和夫君对他都那么好,从小到大没被说过一句重话,来了二哥的寨子后,被强奸被凌辱,此刻还被一通训斥,他这样脆弱软和的面团儿性子早就受不住了,马上两行泪就掉了下来,嘴巴死死咬着也不跟严翟说一句话。
严翟又不会动手教训他,只能口头震慑两句,说完就赶紧把娇弱的小嫂抱起来了,他没想到孩子的问题,第一时间就是想到小嫂的安危,呼呼啦啦来的一大片人都看见高大寨主抱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双儿往主院去了,那小双儿比起寨主来说,简直是一只猫被一只熊提着,很快就没了身影。
不认识沈芝柿的人也多了去,人群互相八卦了几句,觉得是寨主强迫了良家双儿,现在人家要逃跑,寨主不愿意了,个个都有些兴奋,讨论了许久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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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柿是严翟的心头肉,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说重了几句话,一路上没给他露出个好脸色。
严翟知道小嫂子是故意闹脾气的,沈芝柿肯定想象不到,严翟对他上瘾到什么地步之前下雨的时候住在一起倒也算了,分开之后严翟每隔一个时辰就醒一次,跑去小嫂的房门口,看着床上有个小小的人影才安心。
今夜他照旧去看小嫂,结果屋子里面空无一人,他破门而入,床铺冷冰冰的,再看,小嫂的包袱都不见了。
严翟马上就知道了沈芝柿不听话,提着东西想自己离开,他忧心如焚,叫醒了几个寨民一起找人,生怕晚了一点得到的就是一具被山狼吃剩的尸体。
卧房点了烛火,暖黄的烛光都照不暖沈芝柿苍白的脸色。老医师按压了一下他肿红的脚踝,沈芝柿忍不住嘶了一声,老医师道:“贴上几副膏药,养个把个月就好了,养胎药也别忘了吃。”
检查了孩子,孩子也无大碍,那副养胎药虽然偶尔有副作用,可是药效着实强悍。
沈芝柿一直被严翟搂在怀里,好在屋子里除了严翟和老医师也没外人,不然他真的脸都丢尽了。
老医师一走,严翟就沉默地蹲下来,抹了药油去揉他脚踝。
沈芝柿心里难受,似乎觉得自己错了,又觉得自己没错,都怪严翟故意欺负他。他那一双白皙软嫩的小脚被严翟握在手里,刺鼻的药油被抹在脚上,被一双粗糙大手揉来揉去,揉得分外舒服。
“还疼吗?”严翟突然问。
好久没得到回应,他还以为小嫂还没原谅他,抬头一看,沈芝柿的眼泪都滴到胸脯了,严翟刚刚凶完了他就后悔,赶忙想去摸摸他的脸,可是手上全是药油,一时间只能隔空蹭几下,沈芝柿瞧他笨手笨脚的样子,闭眼把泪都擦了,说:“我从家里带来的还有几个金锭子,找你换一个马车,等白天我再走。”
严翟一听这话,好不容易缓和的情绪就崩不住了,低声道:“你就非要走?!”
沈芝柿闭口不言,严翟站起来洗了手,说:“我不同意。”
说罢他居然大步走向门口,把卧房门给锁了,钥匙放在自己胸口,沈芝柿愣愣地看着他做完这些,又脱了自己的外衣走来,抱起小嫂就往床上躺。
沈芝柿以为他又要做那种事,气哭:“严翟!”
严翟今天没想那事,按着沈芝柿的头,摸摸他漆黑如墨的长发,硬邦邦地说:“睡觉。”
严翟的胸口和夫君一样硬,摸上去简直跟砖瓦似的,不像夫君是片儿琉璃瓦,严翟是片儿黑砖瓦,又冷又硬又黑,沈芝柿挣脱不开,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固定。
沈芝柿砸他胸口,严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