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

“我明白。好看的男人有很多,知道怎么利用的很少。”谢知彻微笑着说,“脆弱的时候,原本不错的东西就会变得更好了。”

“脆弱?”

谢知彻又就着气泡酒欣赏了一眼兰璔:“这么漂亮,又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当然是很诱人的。”

李盈洲一愣。

他下意识又看了一眼,但并没有看出什么。

兰璔看着并不伤心。实际上,他完全地不动声色,好像昨天、上个月、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应该微微化了妆,气色很好,平时的黑眼圈都不见了,漆黑的发间戴着浅橘粉色的墨镜,潇洒可爱极了。薄而暴露的衣服让他看上去比平时套着超大号卫衣时结实得多,苍白的身体因阳光而散发热度,无所遮掩,任君采撷,易于拥抱、骑坐,或被当成床垫。

李盈洲想咬他。嚼完了咽下去。

几个月来他一直想,但从没像此刻这么想过。

“我……”他颤抖道。

“嗯?”谢知彻扭过头。李盈洲讷讷道:“知彻姐,我饿了。”

谢知彻笑了:“我问问白叔。应该快做好了。”

很快食物被带到甲板上,谢靖她们玩疯了不想上来,于是又全体挪到游艇上吃午餐。气氛忽然凝滞了片刻,李盈洲这才想起来,谢靖和兰璔是有前嫌的。

两人甫一碰面,连兰璔都微微僵住了。

李盈洲忽然想起谢靖之前的话。

不管乍一看这几个人对兰璔多么宠爱宽容,事实是,他任人宰割,毫无依仗。这点李盈洲最清楚不过。如果谢靖想为难他,白新虹也不会为了个买来玩的漂亮东西让好友不高兴。连溨追薪綪連喺君?五??陆⑥⒉⒍??〇

不过,兰璔并不是真的毫无依仗。

李盈洲心头紧绷着,随时准备插手,结果气氛凝固了几秒,谢靖忽然乐了,若无其事地指了指:“得,都是熟人。我们一个学校啊。”

李盈洲一愣,随即意识到谢靖也不愿意为了这么个东西让好友玩得不开心。谢靖说完又一指李盈洲:“咱小粥更知道了,这他同学,一个班的。”

白新虹一愣。“咦,你不早说。我以为你俩不认识呢。”

玩到人家同学头上了,白新虹略感尴尬,怕李盈洲见怪,又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兰璔这种人怎么就跟李盈洲混到同一个学校了。舞蹈学院的俩男大还在打水排,近看更漂亮了,正好当下酒菜,大家玩一上午都饿了,厨师都是白新虹从各大米其林网罗过来的,海鲜也都很好,于是大快朵颐起来。

下午,一船人离岛去钓鱼,撞上另一伙来度假的老板们,顿时又多了一窝帅哥还带了条狗,干脆聚在一个游艇上开趴,结果过了几小时又碰上一拨,一下子热闹起来。一群人挂尾浪挂风筝,筋疲力竭地玩到晚上,厨房里准备了晚餐,天黑了也不回去,外面开了灯光,打碟打得震天响,就这么一直闹到了夜里。

四周都渐渐玩嗨了,到处都是互相嬉闹调情的人,谢知彻在跟新认识的某个老板聊天,聊着聊着竟然开始商量合作,占据了甲板下的沙龙,把其他所有人都赶到了上面两层。

这就不是能带着李盈洲教的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