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并没有接受过什么性教育,全凭炽烈的繁殖本能,遇上李盈洲这似是而非的“同类”,也有点被弄糊涂了。

难道,叶状囊在里面?

坚韧火热的触肢慢慢全部缠绕上来,勒紧两条大腿根,将“伴侣”固定。一只形状怪异的触手挤入臀肉间,短硬的肉刺在穴口甩动、碾磨,带起一阵阵快感与剧痛,在催情腺液的作用下融成一团,让人难以分辨。李盈洲满头冷汗,感觉私处被慢慢撑开,喉间控制不住地漏出一声声恐惧的哭咽,双眼大睁,直直盯着溶剂箱,拼命伸长手臂。

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埋在他腿间的触手忽然用力一耸。

李盈洲抽搐般挣扎了一下,已经只剩一片茫然、几乎面无表情的脸上又冒出了泪,嘴巴大大张开,没出声,下半身控制不住地痉挛着。麻木的私处一阵湿热,随即是连催情腺液都无法遮盖的剧痛,李盈洲不敢垂眼去看不停滴落地上的血迹,双眼死死盯着前方,眼中只剩下自己颤抖的手指和散发荧光的屏幕。

不能怕,不能怕,什么都不要想,这是唯一的办法……

氟。五。氧……

就剩最后一个字了,最后一个字……

生理性的泪水不停遮挡他的视线,让控制屏上的字母变成一片含混的光晕,他的肩膀已经拉扯到近乎脱臼,手臂开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指尖连续点错了好几下。李盈洲死死咬住牙,想要删除错误字节,反而点错了更多,崩溃的焦虑和不甘涌上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了崩溃的嘶吼。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细碎绝望的呜咽从他紧咬的齿间漏出。

最后一个字……

被荧光照得惨白的手指在屏幕半厘米外的地方无助地屈伸、抓挠。

……够不到。

肩膀一阵阵剧痛,随着实验体粗鲁的摆弄而颤抖不已,让手指离屏幕越来越远。李盈洲无力地一次次拼命抬起手臂,只能看到前方手指僵直的摆动,一次比一次更低,下体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脱力,几近昏厥。

身体里什么地方,一片麻木中,传来被唾管刺穿的诡异感觉。

李盈洲垂下了手,绝望灰败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痛楚的痕迹,整个人像是骤然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动不动。

……没办法了。

也许真的要死了。会被从身体里撕开的。好疼。

视线尽头,还能勉强看到屏幕上的字:氟五氧……

明明就差一点……

李盈洲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绝望,这么不甘心过。

突然,实验体黏成一团、宛如筑巢的触手像是触电一样大大张开,口器中发出一阵粗犷、直白的尖叫,带着李盈洲猛地在半空甩动了一下,砸到了一旁高大的存储箱上。

这一下撞得非常狠,整排存储箱都连带着倒了下去,发出一声巨响,实验体被从墙上砸了下来,李盈洲猝不及防,一头栽到翻倒的存储箱上,被撞得耳边嗡的一声。

但也许是因为注射了太多激素,反而没觉得太疼。他晕了半秒,呆呆抬起脸,看向近在咫尺的控制屏,毫不犹豫地抬起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