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社会化的亚种人不理解裤子的作用,拉扯了几下,试图从缝隙探入,寻找精液的气味。鞋子掉到了地上。一条触手从腰间插入,那满是肉刺的内侧终于直接伸下去,用力裹住了满是精液的阴茎。

李盈洲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羞辱地想要挡住脸,却无法做到。

被注入的激素仍在他血管里横冲直撞,发情般的热潮重新涌起。李盈洲昏昏沉沉,又怕它把触手插进伤口,一动不敢动,忍耐着那比人体温度略高的触手粗鲁的摸索。

触手焦急地摸索着茎头的尿道口……又一个入口!这会是雄性可爱多产的叶状囊吗?不对,只是生殖器……

实验体的躯干凑过来,冲他急迫地低语。李盈洲能看到它无舌的口腔,上下颚有无数角质的硬刺,以及牙床上三四排层层叠叠的方型齿。那精巧而恐怖的面目让他无法直视,呜咽着转开了头。

触手失望地放开他的阴茎,向后滑入他腿间,探索到什么东西,忽然困惑地顿住了。

一小截软软的、湿透了的棉绳,从人类腿间垂出来。

李盈洲回过神,这才想起自己和兰璔在湖边的时候,因为没有内裤,戴上了棉条,一下子感觉血液直冲脸颊。

那时候,他还根本想象不到会被扯进这种事里,甚至还惦记着早早跟记者碰完面,下午就带兰璔坐游艇去湖里玩……此刻,他却被困一个怪物实验体掰开了双腿,检查塞满棉条的小穴。

这场景,简直羞耻得有些荒谬了。

实验体当然没见过这种东西,触手好奇地轻轻拨弄着那截棉绳,又卷住,试探着拉扯了一下。李盈洲闭上眼,难堪地忍住一声呜咽。

“……!、……”

穴口原本还因为之前的情事肿胀着,经过强制催情,已经淫水泛滥,棉条勉强夹在里面,一下子被扯脱出一截。实验体微微吃了一惊,又好奇似的继续拉扯,棉条就被整个拽了出来。

堵在里面的水液一下子流出来,触手把玩了一下湿乎乎的棉条,失去兴趣,丢到了一边。李盈洲的膝盖被卷住,猛地大大拉开,露出湿润滴水的小穴。实验体以一种毫无情欲、全然务实的姿态用力顶开臀肉,让这新发现的软腔接受交配前的检查。

李盈洲根本挣扎不动,又气又羞辱,更多的是恐惧,让他几乎崩溃。事到如今,他已经猜到这怪物想干什么,但这并不是性爱,而是生殖交配,而对于不少生物,交配是伴随着暴力和血腥的。

强奸并不是最严重的问题,死亡才是。

这种亚人的生殖习惯是怎样的?它是雌性还是雄性,拥有怎样的生殖器,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做什么?李盈洲全都一无所知。但它的体型比李盈洲大了至少两倍。李盈洲一想到触手内侧那些能将皮肤刮得生疼的肉刺,就毛骨悚然。

……不想死。

虽然以前想过死亡的命题,觉得也不会影响到谁,但现在不同了。想活着离开。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已经发生了太多无法想象的事,李盈洲愿意付出一切,回到昨夜的篝火边。

兰璔……不知道兰璔怎么样了。想到他,李盈洲又控制不住地呜咽起来。他不想惊动实验体,强压着扭开头,模糊的视线滑向一边,忽然注意到两边的储藏柜:是冷冻溶剂箱。明显设置了手动程序,只要在显示屏上输入序号,就能取出溶剂。

溶剂……

他突然想,之前偷听李卓瑾打电话,她是不是提到过一种“大概有用”的喷剂?当时,李卓瑾只带着一把手电筒,这说明她其实有绝对的把握……

叫什么来着,氟……氟……

李盈洲眨掉眼泪,鼓起勇气,慢慢伸长颤抖的手臂。实验体躯体猛地抬起,看了一眼,由于对人类科技毫无了解,理解不了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