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视线被他抱着树枝和衣服的手挡住,谁都会又急又气的。
他平日冷漠厌倦的脸颊上有种轻松的神情,几缕潮湿的黑发搭在笔挺的鼻梁上,越走越近,那幽丽散漫的脸庞也更加清晰。兰璔抬眼望过来,李盈洲喉咙发干,赶紧转开目光,举着杆子认真等鱼死掉。
他刚新钓上一条……再来一条也勉强够吃了。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草叶被踩折。李盈洲故意不回头,心里痒痒的,听着身后的动静。一条潮湿的手臂从他身后伸出:“你这么等,十分钟鱼也死不了。”兰璔卡着鱼鳃把甩动的鱼从钩上拿下来,丢进桶里,和小白做室友,沉吟道:“这桶放两条鱼太小了。”
“……”李盈洲重新把钩甩下去。“你干嘛洗衣服啊,这里又没有烘干机。”
“不然穿脏的么。有火。半个小时就烤干了。”
兰璔跪在他旁边,把石头堆了个坑,捡的树枝放进去,拿火柴点着,等火大了点,就掰开裂的树块添进去。空气中立刻弥漫开泛潮的熏味,烟也起来了。
李盈洲余光里看到他微微弓起的身体,正片胸腹被火光照得鲜艳明亮,起伏分明,结实的大腿微微分开跪着,能看到一点阴茎的轮廓,估计一路走来也有被蹭到,半勃着斜垂在腿间。
李盈洲感觉自己的阴茎也猝不及防地抽动了一下,脸热了。
要是放平时,被抱着亲着弄了三回,就算没插小穴他内裤上肯定也湿透了,穴口被随便压着磨两下就会潮吹。但这次被药贴封住,只能不足地轻轻夹紧摩擦,感受着深处一跳一跳的酸痒。被指奸到红肿充血的肉壁涂满了药,不仅没有反省,还愈发渴望难耐地悸动。
他想起给兰璔戴项圈的时候,对方那戾气勃然的样子。他之前只觉得吓人,但此刻,再回想那一刻,忽然感觉小腹有点发烫。
他暗自好奇,兰璔身上那奇特又瑰丽的野性,是否就是他能如此坦然的原因。李盈洲既希望他和自己一样受情欲折磨,又羡慕他不受折磨。
兰璔默不作声地弄好篝火,又架起树枝,准备晾烤衣服。
他突然开口:“你的衣服要洗吗?”
李盈洲正试图在不扭头的情况下偷看他鸡巴,吓了一跳,磕巴道:“不用了,我没出多少汗。”
兰璔点了点头,把衣服搭好,把项圈递给他:“新的不熟,扣不上。帮我戴一下。”
李盈洲只好架好钓竿,试图维护最后的礼节,不暴露自己的勃起,免得兰璔真觉得自己是个一钓鱼就发情的变态。结果一扭头,就发现兰璔弛懈地坐在睡袋上,身上烤得半干,头发还湿着,胳膊撑在身后,一腿盘着,一腿曲起,阴茎大喇喇地搭在腿边,涨成暗粉色,潮湿坚硬,两个金属钉因还凝着水滴,微微闪动。
李盈洲:“……”
到底谁是荡货!这下不看都不行了!
看多少次,还是喜欢得不得了了。李盈洲吞咽了一下,两颊已经习惯性地泌出了唾液,舌头也软绵绵的,拿着项圈,脸涨得通红:“……够不到,你能不能往前一点啊。”
兰璔往前靠,仰着他天鹅般的脖颈,让李盈洲爱抚他滚烫的颈窝,给他戴好。两人脸几乎挨着,兰璔垂着漆黑潮湿的睫毛,虹彩微微闪动,仿佛盘旋的无光焰火,懒洋洋地微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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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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