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地举着杆,和那条愤怒的鱼面面相觑,好不容易鱼不蹦跶了,他硬着头皮摸了一下那湿润柔软的外皮,胳膊上一下子起满了鸡皮疙瘩,鱼也激动地重新狂跳起来,甩了他一脸水。

李盈洲想了想,站起身,拎着钓线走向码头小屋。

兰璔正半跪在床前检查钉子,他已经把断木板换完了,之前度假屋剩下的长板已经都腐坏了,只能现找木料,很粗糙,但很结实。李盈洲一进屋就闻到发烫的木屑味,又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一下子灌满肺部,弄得他忍不住张嘴惊喘,感觉脸颊都酥麻了。

刚刚蛰伏下去的情欲瞬间卷土重来,猛地一突,摧枯拉朽地刺透了腿间。

……兰璔的气味。

他微微发汗了,平时只有做爱时能在发根、颈窝里嗅到的气息更加浓厚,藏在木料和湖水的潮气里,混杂着淡淡的麝香……不,也许那是李盈洲自己情动的味道也说不定,每次在被窝里狠狠折腾过,就会浓厚到让人窒息、心醉神迷的地步。李盈洲喉咙里哽了一下,本来是来炫耀鱼的,猝不及防遭了伏击,两腿一阵发软,差点呻吟出声。

兰璔掰着床架摇了摇,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回过头,就见李盈洲呆呆看着他,因为背着光,表情看不太清楚。

“这床垫肯定不能直接睡。”兰璔说。“不过你这里有睡袋,到时候再铺一层正好。”

他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床,挺满意,坐上去试了试。他正要让李盈洲也来试一下,就感觉一个重量猛地压到腿上,李盈洲骑了上来,把他使劲往后一推,推倒在床上,俯下身拽着领子急不可耐地亲了他一下。

兰璔心想这家伙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懒懒抱住他,张开嘴让他舌头喂进来,进来了又不会亲,哼哼着在齿列间乱舔。兰璔一手扶着他下颌,微微调了调角度,两人舌头就滚烫地一碰,李盈洲猛地颤动了一下,软绵绵地窝了下来。

甘甜的呻吟从唇间溢出。刚刚还嘈杂着挤满捶打声的小屋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唇舌交缠的水声。

“嗯…、嗯…………”

贴近后,感觉更明显了。兰璔身上好烫,颈窝里都是汗,身体还因为刚才的体力活动紧绷着,无法放松下来。一想到他美丽的脸、泛着淡粉色的白皙指节和粗劣的摆弄木料的动作,李盈洲就说不出地兴奋,忍不住手指插进他微微发潮的头发里,拽着他更仰起头,更深地舔进他嘴里。

嘴里也又烫又干。这样亲得好舒服,舌头都要化掉了……

兰璔被他咬着舌尖哼哼唧唧,也有点发燥了,两人胸膛紧贴,都能感觉到他药贴都遮不住的鼓鼓的奶头,发情的偷袭的野猫般使劲蹭在自己身上。兰璔出了点汗,难得满身热气,自己有点不舒服,没想到这家伙缠着就不放手,越亲越起劲,腿间无可置疑地硬着,两条饱满大腿劈开,挺着骚鸡巴一边嗯嗯发娇一边在他身上蹭着解痒。

昏暗的木屋里,刚修好的床在两人狼狈潦草的晃动中又发出轻轻的响声。

等好不容易分开,兰璔下巴都湿了一块,李盈洲抬起点头,舌尖垂在外面,唾液牵了丝连在兰璔下唇上,一脸痴色,亲透了似的。兰璔隔着外裤抓住臀肉,用力往上一掐,李盈洲两只手就在他胸口衣服上抓紧了,整个人一耸趴下来,埋在他领口里心醉神迷地呜咽了一声。

他嗅见什么喜欢的味道,愈发瘫软,口水都流到兰璔锁骨上。

两人勃起的阴茎挤在一起,充血勃动,控制不住地互相摩擦。李盈洲哑声道:“摸摸里面……”

“手上脏。还有木屑。”

“那你快去洗手……”李盈洲都给急不行了。

虽然这么说,他并没有起身放人的意思。兰璔顺着饱满臀肉的沟壑摸下去,摸到软软的地方,摩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