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璔的呼吸变得更浅了,压抑着。

李盈洲把手握得比平时紧,一下下揉他前端绷起的青筋,背侧的肉脊,每次捋到上面,就用两根手指夹着拨弄龟头下方的小钉,挑逗中间柔软湿润的系带膜。他有点被那奇妙的触感迷住了,时而轻轻拉扯,时而并紧两指来回揉搓,等整根肉具都在掌心控制不住地挺刺起来,就整个握住,一下下地往下重打。

鸡巴不长自己身上,他不用顾忌轻重,实验般地玩起来,不仅往下用力,往上捋时更不放过,指甲轻轻掐着茎头,横着刮擦被银棒刺透的系带膜。没弄几下,就有一大股的淫水从龟头的裂缝里挤出来,兰璔后背微微拱起,喘了口气,震动的声音透过两人紧贴的身体,一路传到李盈洲心口。

一声淡淡的呻吟溢出来。兰璔动了一下,枕着他手臂的地方渗出了薄汗,哑声道:“行了。快点弄完。”

李盈洲半边身子都麻了,忍不住缠住他小腿,不让他乱动,手上哆哆嗦嗦又使劲撸两下。

突然想,这不就像是在……在榨精嘛。

之前一股子新鲜劲儿,每次都摸两下就忍不住往嘴里塞,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给兰璔手淫,更何况两人现在的姿势,李盈洲才是唯一施予快感的人。他不受情欲的影响,而能完全察觉到兰璔的每一点微小反应,这种崭新的力量感,带来的无与伦比、让人头脑发烧的兴奋。

而且昨晚……是兰璔主动邀请的。

说实话,李盈洲弄不明白。他当时还狐疑着,兰璔是不是有点不高兴了。也许是过于困倦,许多细节他都记不太清,只剩下当时隐隐的不安和警惕,和后知后觉的沾沾自喜:

兰璔想要他。

如果他点了头,现在兰璔已经是他的了。

他能随意地亲吻兰璔的嘴唇,品尝他的汗水,攻占他,吞咽他,把他身体最私密的一部分裹在自己的身体里,榨取他不动声色的情欲与快乐,占有他冷淡的忠诚和注意力。仅仅是想一想,李盈洲就浑身发热。

但这一切,都是在兰璔随口开了那个玩笑之后。

不,几乎不能说是个玩笑。因为李盈洲就是要结婚,就是要有孩子的。预言。过于若无其事,兰璔说出口的方式,几乎笃定而不以为意。但他留下的咬痕也同样真实。

空气里,重新弥漫起性的麝香。兰璔微微挣扎着,在隐隐到来的高潮中难耐地急喘,空气中绷紧的细弦被几近激烈地拉紧、拨动。李盈洲的手已经被弄得潮湿黏糊,掌心摩擦发红,拳眼被一下下粗暴贯开,手掌一侧啪啪作响地撞在兰璔皮肤上。

喘息声越来越大,李盈洲意乱神迷地听着,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声音。他任由兰璔操他的掌心,夺取快乐,心想,兰璔到底为什么要提出跟他做爱呢?

……也许谭知到底是想太多了。

也许兰璔真的并不在乎,他那么孤独而乐在其中,不对亲密与承诺抱有任何幻想

高潮猛地涌起。没有越过边缘,但只有一步之遥。兰璔猛地推开他的手,转过身。李盈洲被他骤然撞入眼中,忍不住惊喘恍惚,发痴地望着他湿润缠结的漆黑眼睫,虹彩里冷透倒影,殊丽脸颊上情欲赫然,潮红遍布。不过,他露出了和昨晚在黑暗中一样的神色。这回李盈洲看清了。

他不由呆住。

兰璔粗暴地把他推平在床上,翻身半压着,一只手伸下去,潦草狼狈地摸索着。李盈洲没反应过来,呆呆躺着,忽然下身一阵刺痛,不由大叫出声,眼眶一下子湿了。

金属锁被丢到一边。闷痛的阴茎被猛地握住了,在滚烫的掌心,和另一个人勃动的滚烫性器贴在一起,那样的热度让人恨不能立刻躲开,又无处可逃。李盈洲没有硬,被勒了太久的鸡巴肿胀酸涩,暂时无法充血挺立,连腿根都是疼的,但兰璔并